万一常家不和我们计较呢?”
初霁拍拍她:“节哀。”
对于建筑师来说,楼造一半,痛苦程度无异于孩子流产。
思及此处,初霁怎么想怎么憋屈,是常家先动的手,凭什么要她受委屈?
越澜走后,初霁看了眼李伯。
仅仅一瞥,李伯便读出她做什么。
“你想问常家?”
“我能问吗?”
李伯叹了口气:“若当年那些事没有发生,我倒能替你去常山都求情。”
初霁知道,李伯指的是程邃将他逐出西南之事。
李伯:“对了,你都去过长珑,你有见过他吗?”
初霁微微摇头:“你都没跟我说他生得什么样。”
李伯眯起眼睛:“我记不太清了。但依稀是身长八尺,长髯美目。程邃当年喜欢养凡马,他在殷阳城郊有专门建了个马场,没听都去看。”
初霁脑补了一个套马杆的汉子。
“我没见过这种人。”
李伯正色:“你要小心。只要被他盯上,一天之内必定消失,我就没有见过例外。我当年有位来自东南川岭的友人,金丹修为,转个身的功夫,就凭空消失了。”
他老迈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仿佛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算我侥幸,有至宝保我一命。”
初霁很理智:“这种人我在他手上都活不过一息,打个照面就被一波带走了。”
李伯沉默片刻:“也是,你还是别找他了,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
初霁:“这么厉害,他出窍期了吧。”
李伯瞪她一眼,笑道:“还出窍期,你想得美!出窍期哪有这实力。”
初霁惊了:“难不成还是化神?”
“我曾以为他是化神,但没有人知道他修为。”李伯沉声,“程邃是一个谜。”
化神再往上,就是渡劫期和大乘期了,这世间真有这种人吗?
初霁不知道。
但程邃离开西南后,许多人都莫名其妙忘了他。
就连程家人也不记得程邃是谁了。西南几乎查无此人。
初霁本能觉得,化神期可能做不到这一点。
-
万城之城常山都,常家。
闹事的消息层层上报后,去都离管事的金丹修士常廉解决了城中散修问题。
外宗人数大幅减少,但局势稳定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初霁两手空空,来到外宗旁的小仓库,就见常廉站在门外,若有所思盯着她的精铁。
似是听见初霁脚步声,常廉扭过头。
“原来是初镇长。”
初霁笑道:“怎么?没想过我会来?”
常廉:“我以为初镇长有自知之明。”
初霁耸肩:“你们可是承诺了,要买给我。”
常廉睁大眼,没想过世上还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承诺?可笑,有白纸黑字吗?我看初镇长也是正经人,不要信口雌黄。常家不是好讹的。”
初霁淡淡看着他:“你们的十六君常时清,亲自承诺五十万灵石买精铁。我也是信任她才会和她讲悟德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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