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我琴三百多次,每一次我都找回来,偷偷练。后来他说我有了个妹妹,就对我更加严苛。”
那你爹真惨。
若是他有这么儿子,定要让他一辈子不得碰琴。
汤拓右手放在迷香上,尴尬僵直在原地。
他可不是来听廖徐行诉说悲惨经历的,他是来说服廖徐行去白玉门的。
“你要这样想。”汤拓笑了笑,“你父亲都拿你妹妹换洗筋伐髓丹了,你再不努力,岂不是对不起你妹妹?”
廖徐行蹙眉:“怎能这样讲?我妹妹虽然出生在乡野,但她自小受苦,为人却很善良,拿她去换洗筋伐髓丹,这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汤拓嗤了一声,不以为意。
若他有个妹妹,他定要想方设法换个好点的丹药。
洗筋伐髓丹也太次了。
“对了。”汤拓斜了廖徐行一眼,“你有个好去处,你要不要一起来?里面有宝贝,到时候出来你三我七。”
从未有人邀请过廖徐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如看一头没用的猪。
他立刻答应,答应完,又犹豫了。
此刻他并不能算自由之身,魔尊神出鬼没,无处不在。
思及此处,廖徐行浑身寒毛直树,但他脖颈上还残留着魔尊的掐痕。只要关于魔尊的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廖徐行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笔一张纸,准备以书传递消息。
刚一落笔,廖徐行喉咙一痛,满脸通红。
“又怎么了?”汤拓蹙眉,“你要写什么?”
廖徐行丢下笔,大口喘息,疼痛渐渐消退。
这可怎么办?该如何告知魔尊就在我们身边?
他猛地想起,可以用乐曲意象传递。
他一把捡起琴,手还没拨到琴弦,汤拓就一脸煞白,劈手再次打晕了他。
陷入昏迷前,汤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明早辰时之前,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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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空气中翻着云雾的湿味。
施清润邦邦敲响初霁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两个修士,二人皆着白衣。
施清润看了眼右边高挑的女修,感叹道:“上次我就想说了,楚金,你朋友好高啊。”
初霁点头:“我深以为然。”
荆恨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今日初霁给荆恨月易了个容,[基本形状]放在荆恨月脸上,没有自己用得方便。这导致荆恨月不能笑,不能做大幅度的表情,否则整张脸就会看起来有点怪。
别人捏脸都是往美里捏,只有荆恨月,怎么捏都会更丑。
原来的五官生得太完美了。
初霁给她们两做了简单介绍。
施清润是水木金三灵根,主要修水灵根功法,修为只有练气大圆满。
她的法器是一半葫芦瓢,里面始终盛满了小小一汪水。
初霁问:“能喝吗?”
施清润笑道:“可以。”
她倒出一点,浇在路边的野草上,只见那片野草迅速枯萎。
“??”这叫能喝?
初霁震撼,这不就是百草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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