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百思不得其解。
但雷鲸正在休息,初霁也不好问。
临近夜晚,初霁回到船上。
夜幕一点点降临,远岛屿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初霁命人升起灵舟,浮在半空中。
她坐在甲板上,望着远处黑色的轮廓,陷入沉思。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忽然升起一弯银月,波光粼粼。
初霁猛地抬起头。
那是鲛人。
雷鲸不休眠时,鲛人躲得很远,现在海面上只剩初霁一大两小三艘灵舟,鲛人又出来唱歌了。
“全体戒备!”吹哨的守夜人大喊,“鲛人来了!”
初霁赶快掏出耳塞戴上,那鲛人依稀还是上次那位,离船不远不近,举起三弦琴弹唱。
初霁盯着远方,忽然船底传来震动,初霁的传讯令随之亮起。
她不能取下耳塞,只好亲自过去。
她与荆恨月在甲板上相遇,对方揪着一个发疯的工匠,刚才他睡得太熟,正好错过守夜人呼喊,一醒来就中了招。
只见他双目血红,手脚乱舞,冲着远方的鲛人语无伦次。
初霁开了一个[曲线连接符],在神识中问荆恨月:“会一直疯吗?”
荆恨月:“不会,只有一天一夜的影响。”
这一天一夜只要关在屋子里,打一棍子睡一觉就行了。
那工匠依然手舞足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初霁和荆恨月带着他绕到隔间,经过甲板时,工匠忽然扭头,指着不远处的岛屿说:“好亮!好亮!”
他一直重复,荆恨月读懂了他的唇语,叫停初霁。
“什么好亮?”初霁问。
工匠眺望着岛屿:“好多人!好多!”
初霁瞪着远方,那岛分明淹没在一片漆黑中,寂静无声。
初霁可不认为工匠单纯疯了。那座岛上一定有猫腻。难道只有听了鲛人的歌声,才能真正进入南海诸岛?看见上面的人?
可听过鲛人的歌声会发疯,失去理智,和进不去也没有两样。
初霁思考着:“有没有什么方法,既能听鲛人的歌声,又能抵消歌声的负面影响?”
荆恨月沉默片刻:“鲛人歌声的本质和音修差不多,若你能找到一个音修……”
音修,有啊。
初霁忽然笑了:“你去通知所有人,等会儿取下耳塞。我去去就回。”
她设定超链接传送点,蓝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荆恨月将这个消息通知下去。毛蔷等人皆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他们人人拿着一张纸,在上面写:“听鲛人的声音会发疯!”
“刚才就有一个人疯了!”
荆恨月懒得给他们解释,就写:“这是初霁说的。”
众人立刻沉默了。
既然是初掌院说的,那一定有道理。但他们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他们望向远方,那鲛人面容陌生,眼中闪动着敌意。
不出一炷香,蓝光再次闪过,初霁回来了。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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