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孤身一人,失去常家,每日提心吊胆,有点风吹草动就焦虑。
若常正贤再背叛他……
元和上尊还是不放心:“我给你的传讯令呢?拿出来。”
常正贤一滞,传讯令被他埋了,早就找不到了。
他急中生智,狡辩道:“天堑灵气不流通,传讯令用不得,我就放灵舟上……”
元和上尊伸手探向他腰间,冷笑一声:“那你为何带着悟德院的传讯令?”
常正贤脸色一红,低下头。
元和上尊怒不可遏,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
“跟我来。”他说。
常正贤咽了咽,咚一下跪在砂石地上,沉默不语。
元和上尊:“没叫你死,就是借用你的身躯几个时辰。”
言下之意,就是要上身常正贤。
元和厉声:“你忘了是谁生你养你的?你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有常家镇着!现在常家危难,要你付出,你反倒推三阻四起来了,我看你比白眼狼还不如!”
常正贤的头垂得更低,眼前闪过初霁救他的情境,牙关溢出一个执拗的“不”字。
元和上尊气得头晕,不知初霁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既然软的不成,他只能来硬的。
元和上尊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弯:“先起来吧。”
……
亥时。黎望潭和毛蔷就位,初霁从屋中出来,看向常正贤的门。
“咚咚咚——”
屋门很快开了,常正贤似乎才醒来,屋中没有点灯。
初霁笑了笑:“该走了。”
常正贤一步步而出。他整装待发,手提银枪,又似早就准备好了。
初霁颔首,带三人离开灵舟,向偏僻处走。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夜色寂静,乱石嶙峋,投下一道道狰狞的黑影。
忽然,常正贤快步来到和初霁身边。
“初掌院……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他似是下定决心,摸出一枚刻着“元和”二字的令牌,递给初霁。
初霁抬眼:“嗯?”
常正贤:“我其实,一直与元和上尊有联系。”
初霁漆黑的眼瞳一动不动盯着他:“然后呢。”
常正贤的声音低沉:“他如今人在天堑祭坛中设了局,让我引你过去,杀了你。”
此话一出,毛蔷头发都要炸起来了:“那你现在说是几个意思?”
初霁思忖片刻:“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常正贤抿了抿唇:“可以去,但他们想螳螂捕蝉,我们可以黄雀在后,你我四人分批进入天堑,引他们现身后,包抄他们。”
初霁想了想:“你说的对,为今之计,只有冒险放手一搏,我们等不起。”
常正贤似是松了口气,初霁笑道:“既然你愿向我坦白,今后就别联系元和上尊了。”
常正贤自是答应。
夜色中,祭坛的轮廓影影绰绰。
初霁让黎望潭和她一起进去,毛蔷扛着便携式炮筒,在外面等待。
一旦对方出手,常正贤负责引敌人走进射程。黎望潭负责搅乱全局,毛蔷负责重点打击。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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