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敲打在瓷砖上发出的有节奏的哒哒声随着卫生间房门的关合而消失在耳侧,确定克丽丝·温亚德的身影完全隐没入门后,江户川柯南立刻反手拉住阿纲,快步朝追悼会会场的方向走去。
边走还边催促:“哥哥快一点!晚回去了妈妈要担心的。”
阿纲装作被拉得踉踉跄跄的样子。
“刚刚让我不要催的不是你吗?现在又急着来催我了?”
小侦探心下焦急,面上却丝毫不显,将一个怕母亲担心于是催着哥哥快点返回父母身边的小朋友演得丝毫不令人起疑:“哎呀,人家刚才在解决生理问题嘛!现在又不一样!总之哥哥你快一点啦~”“好好好,总之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
这对“小兄妹”亲亲密密地说着话,很快就走得不见人影。
伊达航眯着眼睛盯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原本还不太确定这两个孩子的身份,但当他们手拉着手从他身边经过时,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抬头看了过来。
对方的眼神立刻就让伊达航确认,那绝对就是阿纲。
虽然他并不赞成让那两个孩子以身犯险,但不得不承认,当他被克丽丝·温亚德刻意拉出追悼会会场,留在里面的尽管也是他十分信任的同僚,但内心的担忧并不会因为这份信任而减少。可是当他意识到那两个孩子很快就会返回会场,伊达航却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安心。
就好像只要有那两个孩子在,即使最后没能取得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无论是留守在会场的警视厅同僚们还是自己的某个同期,都不会遭遇太大的危险。
这份信任,对那两个孩子来说会不会过于沉重了呢?
高大健硕的警官先生无声叹了口气,愈发觉得破碎重组后的三观它也不一定就是个好东西,让他这样站在保护者立场的警察,却对于本应受自己保护的孩子多出了那样一份不该有的、沉甸甸的信赖。
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某位警官先生担心着的阿纲和小侦探此时已经回到了会场。
不出意料,会场内已经关闭了所有照明,正在播放幻灯片。
主持人站在台上妙语连珠,逗得下面的宾客们时不时发出一阵轻笑。
而在影影绰绰的黑暗里,有人站在原地专心观赏着幻灯片,有人凑在一起说着灯火通明时不方便说的话,有人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一起,也有人在黑暗中,感觉到了口袋里传出的来自手机的轻震。
——成了。
隐匿在黑暗中的人缓缓松了口气。
这是朗姆和他约定好的信号,代表波本完成了任务,将他事先准备好的发光涂料涂在了吞口重彦袖口。
那么接下来只要……
“所有人都不准动!”
就在某人将手探入胸口,试图取出某样东西的时候,一个听起来神经兮兮的声音猛地从台上响起。
下一秒,无数惊叫声从四面传来,某人——皮斯可下意识朝台上看去,就发现一个头发蓬乱、油腻腻地垂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穿着类似维修工制服的男人正站在台上,手上握着一把手木仓,木仓口抵在主持人太阳穴上,整个人都在因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而微微颤抖。
“克丽丝呢?我的克丽丝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那人一只手紧紧箍着主持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木仓用力顶着身前人的太阳穴,声音里透出某种偏执和疯狂。
“克丽丝是我的!谁也不能阻止我见克丽丝!快点把克丽丝还给我!否则——”那人说着,突然抬手,朝天花板放了一木仓。
本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慌失措的宾客们这下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一时之间会场内不仅尖叫声不绝于耳,人们在慌乱之中本能般地一窝蜂朝着印象中应该是会场出口的方向涌去。
留守在会场里的警察们倒是有心想要维持秩序,可还没等拔木仓或者出声表明身份,就在黑暗里被不知道谁推搡着、裹挟着,被挤在人群里一时动弹不得。
而皮斯可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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