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说到这里,啪地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一道漆黑如墨、如同倒扣下来的巨碗一般的半透明结界忽地从天空蔓延而下,顷刻间便将整栋公寓楼笼罩在了其中。
“——指令触发型‘帐’。没想到吧?”
五条悟笑容灿烂,看上去完全不在意似地做出种种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似乎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对空气得意炫耀的怪异举动。
他笑眯眯道:“对了,大方透露一句,这个‘帐’被设下的限制条件只有一条,那就是——【羂索】不可以通过!”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某个瞬间,公寓楼顶陡然多出了一股原本并不存在的陌生气息。
“啧啧~听说这个‘帐’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就让你这么恐慌吗?连自身的存在也隐藏不下去了?”
五条悟看着仿佛拨开一层看不见的薄纱,从某个角落里缓缓现出身形的“虎杖香织”,颇觉有趣似地挑起了眉。
“就这么害怕我吗?哎呀呀,这该怎么说呢?还挺让人开心的?”
“六眼……”“虎杖香织”——或者还是直接叫他羂索吧——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沉郁,“还有咒灵操使,你们果然已经和天元见过面了。”
“诶?”五条悟闻言惊讶地眨巴眨巴眼睛,“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猜到我和杰见过天元大人了?”
“当然。”
有着黑发黑眼、美丽女性样貌的羂索闻言勾起唇角,就像之前的沉郁并不存在一样,露出了优雅沉静的笑容。
“磐舟君闯入薨星宫却一去不回,从失去他消息的那一刻起,我就在防备你们两个与天元联手的可能了。”
“难道灰之王强闯薨星宫、试图用天元大人做‘人质’要求释放绿之王的举动是受了你的暗示?”夏油杰几乎立刻从羂索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什么。
“从结果上而言,是的,”羂索露出了有些苦恼的神情,“但从最初的目的而言,不是。”
“这只是一个巧合,”他用一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我也没想到”的姿态,十分无辜摊了摊手,“我的确曾对比水君和他的盟臣们多次强调天元的重要性,也曾对他们提及黄金之王之所以能将异能者的存在在绝大部分普通人面前隐藏得这样好,和天元的结界术脱不开关系,但那是为了说服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我控制和俘获天元,并不是为了‘唆使’谁去袭击他。”
天元在他的“计划”里可是有大用处的,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引导磐舟天鸡那个一遇上绿之王的事就会变得极其不理智的家伙去袭击天元?
如果对方真的引动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薨星宫坠落,连他自己和天元一起炸成飞灰,那羂索的“计划”想要顺利实施,困难度将会呈几何倍提升,对羂索而言根本有害无益。
“我只是为了暂时躲避来自御柱塔那位国常路君的怒火,才不得不不告而别,消失一段时间,并且中断与磐舟君之间的联络而已。”羂索无奈摊手,“毕竟你们也知道我在那之前做了什么,暂避一下风头也是顺理成章的选择不是么?”
——他是在说自己之前配合无色之王袭击阿纲的那件事。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闻言,不管之前是在用着认真还是戏谑的眼神注视着羂索的“表演”,这一刻神色都齐齐变得冷若冰霜起来。
羂索对此恍若未觉。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谁知道磐舟君竟然以为我是故意不与他联络,不但单方面撕毁了与我的契约,带着我好不容易在海外找到的狱门疆跑去突袭薨星宫,还实力不济反过来被人捉住了!”
“我和天元也算老朋友了,”羂索在说到“老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读音,似乎意有所指,“对他自认为还算有些了解。他的结界术的确无人能出其右,但只凭结界术,是没办法长久困住像磐舟君那样强大的王权者的——尤其是事关比水君,磐舟君大概不吝使用两败俱伤的方法来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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