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自己的心腹。
不过说是“心腹”,琴酒却觉得朗姆对库拉索比起自己对伏特加,那可差太多了。
——对于朗姆来说,库拉索的确是他的心腹,但比起一名得力干将,库拉索在朗姆看来,其实更像是一件好用、趁手的工具。
朗姆并不在乎库拉索会不会受伤,也不在乎她强行记忆太多东西时会不会超出大脑能够承受的极限,并为此而痛苦煎熬——因为,工具总是会有所磨损的,不是吗?
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从这个角度看来,库拉索说她对朗姆的打算知道得不比琴酒更多,这多半不是谎言。
可琴酒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库拉索的表现实在太平静了。
就算她因为朗姆的“培养”,的确不像是能拥有正常人类情感的样子。
但琴酒也不是第一次和库拉索接触了,即使对方隐藏得很深,以琴酒的敏锐,他当然还是感知到了对方对于自己的那一份——并不值得意外的——恐惧。
库拉索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若、平静冷淡。
只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朗姆心目中的定位,库拉索总是尽量表现得强势并且“有用”。
她不能让自己在面对朗姆之外的组织成员时落于下风,不能让朗姆因自己而“蒙羞”。
但她到底不是朗姆,也活不成另一个朗姆。
在琴酒看来,库拉索充其量不过是个故作强硬、外强中干的家伙罢了。
虽然不是废物,但也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她甚至还不如宫野明美那个愚蠢的女人拥有“勇气”,愿意为了能“带着妹妹脱离组织”而去谋划一场惊天劫案。
只不过计划还在前期准备阶段,就发生了研究所爆。炸事件,那之后宫野明美也很快不见踪迹,抢。劫。银行的计划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失踪”中的宫野明美,琴酒压下心底莫名生起的烦躁,正想继续追究之前从库拉索身上感受到的那一丝异样,却在正打算开口的瞬间止住话音,猛然抬眼看向大门的方向——“有人来了。”
他沉声说道。
“——什么?!”
正各怀心思、默默围观着琴酒试探库拉索的众人闻言齐齐一惊。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觉得那是琴酒过于敏感产生的错觉了。
因为他们也都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渐近的脚步声。
像是生怕厂房内的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到来一样,逐渐接近过来的那一行人完全没有放轻脚步、掩人耳目的意思。
那不算整齐,却也绝不显得凌乱无序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敲打在所有人心头,直到随着“吱嘎”声响,生满铁锈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所有人的心跳登时攀上了一个顶峰——在这样一个时候,以如此坦然自若的姿态出现在组织成员的聚集地点的……会是谁呢?
会是朗姆吗?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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