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季初晨突然拉住他的手。
青年的手掌宽厚,不容置喙地将他整只手攥在掌心,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
郁小潭愣了片刻,脸上有些发烧:“怎、怎么了?”
季初晨唇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郁小潭却感觉他眼底泛着冷光。青年温柔地握着他的手,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你说薛朗啊……”
郁小潭犹豫片刻,小声道:“是玄生宗一个管事的儿子,他爹在玄生宗权力不小。”
“然后呢?”季初晨追问道,“随侍又是什么?”
郁小潭有点不敢看他,刚才面对薛朗的勇气全跑光了,只留给他满满的羞赧:“就、就是服侍的人呗。”
季初晨道:“不,不对。小潭,你看着我。”
郁小潭抬起头——眼前不止有季初晨,车允文、琼青、甚至白骏达都严肃地围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沉默许久,郁小潭长叹口气。
他小声道:“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有点丢人……”
上山十年,却依旧没法引气入体,这让郁小潭成为了玄生宗上上下下的笑柄。
但山上资源丰富,一个闲人也养得起,再者玄生宗弟子们都觉得郁小潭晦气,晦气这东西靠近就会沾上,因而也没什么人特意去找郁小潭的麻烦。
直到薛朗的父亲,薛贵,成了外门管事。
当时郁小潭每月的份例已经被克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银两,一枚不入品淬元丹,还是他那位便宜师父为他护下的。
可薛贵哪管那么多,他能当上管事这种油水颇丰的职位,自然是巴结了内宗更厉害的人。郁小潭的师父在宗中也不是实权大佬,这一下子,郁小潭最后一枚淬元丹也没了。
要知道那可是不入品的丹药,是丹房弟子练手的失败品,里面光杂质就有五成,郁小潭平日都只敢一点一点地舔,生怕一口咬多了,被杂质毒死。
同时郁小潭也非常奇怪,以薛贵在外门的地位,搞几枚丹药不在话下,为什么偏偏要克扣他手里这一点垃圾货色?
后来郁小潭才知道,薛贵的儿子,薛朗,也想拜入玄生宗。
可他儿子的资质也不好。
玄生宗上,外门弟子的名额有限。虽然说薛贵也能把别人踢掉,把儿子安进来,可薛朗生来有些特殊癖好,一上山就看上了郁小潭,想要跟他亲热亲热。
……讲到这儿时,郁小潭莫名地有点张不开口。
季初晨明明挂着微笑,黑眸却幽深似海,沉澜之下暗涛汹涌,宛如山雨欲来的阴沉夜空:“然后呢?”
“然后……”郁小潭苦笑,“然后能怎样呢。我不愿意,他也没法强迫我对不对,他还没那么强,再说还有师父护着我。”
季初晨静静地望着他。
“然后,他就把你的事告诉了李师兄。”
虽然是猜测,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
郁小潭长叹口气:“季大哥,你猜的真准。”
薛朗是个心思狭隘的人,得不到便想毁掉,所以他将郁小潭的画像送给了山上有着同样癖好,但也更强大、更残忍的李师兄。
李师兄大名李斯文,做事却跟斯文没有半点关系。
他见惯了俊男美女,对郁小潭的性致本来是可有可无,偏偏薛朗在他眼前添油加醋,说郁小潭如何如何风流绝色,还拿郁小潭无意中说出口的诗句作证,什么“满堂花醉三千客,芙蓉帐暖度春宵”,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句串在一块儿的。
李斯文也有些学识,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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