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倔强又顽强。这丫头不怕风吹雨打,多一些压力反而能促使她更快成长。
至于齐翰学之流……
郁小潭问道:“那个盗取许家菜谱的骗子,现在在哪儿?”
提起齐翰学,应会长脸色微红,微微垂首:“前辈放心,已经处置妥当。”
“姓齐的小子狼心狗肺,对救命恩人报之以仇,我已经废了他的灵根,在他脸上烙下罪纹,驱逐出城。说来惭愧,都是在下识人不明,才让许家白白蒙受了冤屈。”
废了灵根,也就废了做灵厨的根本。
而那罪纹更是残酷到了极点的惩罚,能将烙印深刻在受刑者的灵魂上,让对方的神识永受烈火烧灼之苦,而且无论如何改头换面,都永世无法遮掩。
对于极重脸面的齐翰学来说,这种惩罚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千百倍。
从今往后,他怕是只能龟缩在山野里,过老鼠般人人喊打、东躲西藏的日子。
郁小潭有些唏嘘。
他喃喃道:“人啊,还是不能太贪,尤其是不能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是是,”应会长在一旁连声应和,“前辈有所不知,那齐翰学非但贪婪,还心毒如蛇蝎。我们对他展开审讯,不但审出了他哄骗许家人,偷取菜谱一事的实情,还审出了数条人命——这家伙来到封山城之前,竟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杀师弑妻,无恶不作。”
郁小潭微愣:“还有这种事?”
那齐翰学可真是罪有应得。
将齐渣男的事情抛到一边,郁小潭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打算。如果猜的没错,此时王伯,琼青,季初晨等人应该也在筹备前往中央城吧。
“从封山城前往中央城,需要多久?”
应会长道:“若是乘坐常规马车,需要七至十天。不过前辈放心,协会为前辈准备了脚力上好的环翼驹,前往中央城,三天时间足矣。”
郁小潭点点头。
再有三天,应该就可以见到季大哥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耳根也隐隐泛红。
……
天州北部。
这边的进度要稍慢一些,灵鼎大会刚刚结束,不过被选出的头名同样无人置疑——那是个一身青衣的男人,看面容尚且年轻,一双眸子却深邃而苍老,仿佛穿越亘古。
在他身后,王伯捧着一盘翡翠如意卷,正开怀地大快朵颐,胡须上沾满了碎鸡蛋渣。
那翡翠如意卷外表圆润,表皮细腻,被摆出如意的形状,侧面每一片肉的横断面上都显露出清晰的云纹。表皮上则浅浅地刷了一层油,于是泛着朗润的光泽,让人想起被春雨霏霏,淋湿新生的嫩草芽。
“真不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手艺还能有所精进。”
王伯边吃边叹:“皮酥香,肉松软,入口软糯细腻,咀嚼起来竟还有一股清爽之甜香……啧啧,真了不得,你是怎么把外面的卷皮做成翡翠色的?”
青衣人神色傲然:“菠菜榨汁,和在面里罢了,小手艺。”
他回过头,望向正风卷残云一通狂吃的王伯:“我这翡翠如意卷,跟你家少爷的手艺相比如何?”
王伯顿了片刻,神色古怪地从盘中抬起头:“你真要听?”
青衣人眉头微皱:“当然。”
他拿出的这道菜,是这数月以来一直在心中揣摩、钻研的精品,莫说王伯也能尝出他有所精进,青衣人自己也感觉,这份翡翠如意卷是他目前厨艺巅峰的代表作。
天州再怎么人杰地灵,灵厨辈出,他青衣人也是旧时代鼎鼎有名的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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