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了视线,只要江鸿转身,陆修便又看着他。
江鸿眼角余光能看见,甚至连直觉都感觉到了来自陆修的注视。
“好了,”江鸿把东西放回车上,说,“我用的亲密付。”
“嗯。”陆修毫不在意。
“你眼睛怎么有点红?”江鸿说。
陆修:“有么?”
陆修马上用力擦了下眼,随手以手指拨了下头发,说:“头发扎的吧。”
他怎么了?江鸿察觉了不妥,好像陆修的心情有时会突然低沉,曾经在华山上也是这样——那天他毫无征兆地,就开始给江鸿脸色看。即使后来这种情况已经很少了,但陆修偶尔也会陷入沉默中。
仿佛每次只要说到一些有关未来的事,陆修就会这样。
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所以抑郁了?龙也会抑郁吗?可是抑郁有很大部分是遗传作用,那龙会遗传抑郁吗?
龙是蛋孵出来的吗?那龙会下蛋吗?龙如果通过下蛋繁殖,陆修会不会下蛋?江鸿控制不住地,又开始胡乱想些有的没的。
“出发前去剪下头发吧?”江鸿提议道。
陆修便点了点头,当天下午去理了发,陆修头发两侧修短了,显得更帅了,有种霸总的成熟感。江鸿却觉得自己的发型剪得很傻,说道:“怎么他剪就这么帅?我的发型就像个中学生一样。”
“你不是中学生吗?”发型师说。
“我念大二了!”江鸿据理力争道,“为什么不给我剪他那种发型,他更帅啊。”
发型师是个毒舌,说:“发型效果也和人有关。”
江鸿:“……”
“你本来就很年轻,娃娃脸嘛。”发型师淡定道。
“很可爱,”陆修摸摸江鸿的头,安慰道,“我很喜欢。”
“真的吗?”江鸿心情这才又好了点。
是夜。
“哎呀,这么快就走了啊。”江母碎碎念个没完,才回家不到一周,儿子的心思早就野了,但有陆修陪着,还是放心的。
江父说:“你白天出去玩,我又要上班,两个年轻人在家也是无聊,就让他们去吧。”
晚饭江母做了家常菜,最近她的闺蜜群要十周年庆了,正在忙前忙后,又准备7月初与江父一起去云南度假,行程安排得满满的。
江鸿说:“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不到一个月,8月份我们都不出去啦。”
江母这才作罢,江父又朝陆修说:“小陆啊,你不要太宠着江鸿,别他说什么你就是什么。”
陆修笑了下,没有接话。
江鸿心里又“咯噔”一响,不会吧,又来试探我们吗?
江母说:“就是!宝宝你一个学期,生活费才花了三千多,我就不信你这么省钱,吃饭都不够!”
陆修看了江鸿一眼。
江父又朝陆修说:“感情好是好,你也要培养他独立的意识。”
陆修说:“我们教师的食堂卡用不完,每个月还有补贴,之前我们的钱经常也混着用,我知道了,以后会让他自己好好管钱的。”
江母正在观察陆修说话的神色,这下江鸿是真的发现了,心想他妈应当确实感觉到了什么。
听完陆修的解释后,江父与江母都点点头,不再过问此事,转而聊起两人的云南之旅,陆修推荐了几个地方,以前也去玩过,大家气氛便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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