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答道:“因为这是我们的世界赖以生存与维系的基石,是我的上一任、上上任,追溯到久远的史前时代,各族的一个古老的约定;斗争只为获取利益,而非连自己也一同毁灭。世界有这个约定在,我们才能共同生存。违反这个约定,会导致自里世界朝表世界的扩散的崩毁,这与人族意志无关,与各族的生存权与利益有关。”
陈真如此爽快地说出“斗争”“生存权”“利益”等话,又赤裸裸地揭示了本质,反而让大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质问他。
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下一位。”陈真又道。
“陆修犯了什么错?”一名男生当场问道。
这话引起了所有人小声的议论。
“他是嫌疑人,”陈真说,“我们希望他协助调查,但他拒不配合,过程你们也看到了。”
“如果今天项诚在这里,你们也敢这么做吗?!”有人不起身,却高喊道。
曹斌马上迎向声音来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正在辨认是谁说的。
“这话会让你们的曹校长伤心的。”陈真轻松道,“我拒绝任何假设性的提问,不要有诛心之论,我们就事论事。”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那男生又追问道,“通缉他?追杀他?”
“驱委目前还没有决定进入圣地,也还没有发出通缉令,因为我们知道他在何处。”陈真说,“但是我们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还他一个清白也好,得到他的解释也罢,绝不会‘算了’。”
台下学生又大声呱噪,但江鸿觉得,也许因为自己站的立场问题,他认为陈真的应对,已经非常得体了。
但奇异的是,陈真的发言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气势有所减弱,没有初时的愤怒了,到得后面,无论是起哄还是鼓噪,已有了那么几分外强中干的意味。
“看校长!”张锡廷碰了下江鸿,小声问,“他在叫你?”
江鸿注意到曹斌的表情,曹斌朝他扬眉,示意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江鸿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说点什么,但以什么身份呢?好奇怪啊,凭他与陆修的关系,也许他才是最应该质问陈真的那个。
可是他也能理解陈真,尤其是看到那段录像之后,他知道陈真现在也非常地为难。
“你得起来说句话,”张锡廷小声道,“至少我觉得校长是这个意思,搞不好能缓和。”
“我明白。”江鸿道,“可是我该说什么啊?”
于是他弱弱地举起了手,刚举了一半,曹斌便道:“江鸿?你有什么想说的?”
礼堂内突然就静了,似乎有不少人“知道”陆修与江鸿的“关系”,至少也是曾听闻,所有人都看着江鸿。
江鸿感觉自己尴尬得头都要掉了……
陈真也朝江鸿望来,一时间,上万道目光,聚集在江鸿的身上。
“什么时候把学校里的督查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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