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私人飞机也是你开。”江鸿上车后,突然很想吐槽两句,缓解一下心情。
“那当然!”郎犬说道。
江鸿:“你确定你会开飞机?!”
“飞机谁不会开?”郎犬说,“飞起来就这样……直接拉操纵杆不就可以了吗?要降落就这样……”
“哇啊啊!你不要扯方向盘啊!”
“开飞机很简单啊!”郎犬说,“下次教你吧!”
江鸿疲惫不堪,倚在座位上,很快,又开始用手机查“占位”的意思,不百度还好,生病一百度,约等于下周开始吃席,江鸿犹如坠入万丈深渊,又花了更多的时间,把一堆不好的念头强行驱逐出去。
回家的路途只有四个小时,对江鸿而言却显得无比地漫长,到了医院门口,他还要做核酸,焦急地等待着结果,终于可以进去时,已是午夜了。
那是个双人病房,父亲换了身病号服,在昏暗的灯光下,侧着身睡觉,高大的身材,仿佛一瞬间佝偻了不少。
“爸爸——”江鸿进病房时,便忍不住扑到病床前,哭了起来,心想:我爸怎么变得这么瘦了啊!
“你爸去上厕所了,”江母提着米线进来,说,“那位是黎叔叔……”
江鸿:“…………………………”
江父从洗手间回来了,剃了个光头,准备明天做手术,说:“宝宝回来啦。”
“对不起对不起。”江鸿把父亲同房的病友给吵醒了,尴尬得只想把自己发射到月亮上去。
“没关系没关系!”病友大叔乐呵呵地笑。
“我就说没事的,”江父生病了,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你妈非要提前告诉你。”
江鸿说:“我当然得回来啊!”
江母又朝病友说:“这就是我儿子,在西北科大念……宝宝,你念什么专业来着?”
“我念什么专业来着?”江鸿赶紧又查手机,说,“哦对,机械电子工程专业!”
“我们侄女儿,是学外贸的!”病友大叔又道,“等空了,要安排他们见个面!”
“一定一定的!”江父乐呵呵地说道。
江鸿:“………………”
“宝宝,你回家睡吧?”江母又说。
江鸿:“我不,我在这里陪爸爸,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那我可走了。”江母打了个呵欠,说,“米线给你吃的,你爸明早做手术,你得看好他,不能让他吃任何东西,也不能喝水。”
“快去吧,”江父说,“我只是在躺着,又不是卧床不能动。”
江鸿便当着父亲的面,很香地吃了一大碗土鸡米线,两个病人都看着江鸿吞口水。
是夜,江鸿便开始陪床,虽然江父还没开始做手术,也不需要照顾,一应事情都能自己解决,但明天麻醉,做了开颅手术后就得卧床了。
江鸿只睡不着,也知道了根本不是母亲说的“一个小手术”,而是正儿八经的开颅,因为颅腔里有个肿瘤,目前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要取出来后做切片,才能分析。
“恶性的几率有点大,80%的可能是恶性吧。”江父倒是完全不害怕,朝江鸿说,“但就算是恶性,也能控制住,后面大不了就做化疗。现在医疗技术很好,能治的。你妈不让我给你说,你可千万别说我告诉你了哦。”
江鸿听到开头一句,差点又哭出来,但江父很冷静,便让他也随之冷静下来。
当驱魔师的这一年多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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