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拂袖而去。
大夫人静静看着他的去向,她拿起一边的折柳,横在膝上,摸着刀鞘坐了半宿。
成蹊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人一直摇晃他,他睡的正舒服,被那人晃的心烦,愤愤不平的睁眼,却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
“你干嘛?”成蹊看着面前的原主,吓了一跳。
“我母亲要走了。”原主抓住他的手恳求道,“我想与她说句话,求求你帮我带句话。”
“大夫人?她怎么了?”成蹊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原主坐在他身侧,那双桃花眼里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瘦骨嶙峋的胳膊上,恶咒如同一块块烂疮。
“好了好了,你说。”成蹊看着原主的哭相只觉得脑壳痛,无奈道:“我很废物的,话能不能活着带到要看运气,而且我不能随便死的,我死了那就是一尸两命。”
原主点点头,大概是觉得成蹊不靠谱,泪流的更凶了。
成蹊从昏沉中苏醒,他听见了刀锋铮然的响声,还有什么崩塌的声响。他感觉自己身上很沉重,伸手推了半天,发现是一块棺材板。他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偏僻的院子,四野无人,但看四周的景象,还是在紫都府内。
他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被宗主搜走的储物灵器也重新挂在了手上,偷偷看了一眼,里头又塞了许多东西。一路从废院子里跑出去,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堆齐云仙府的弟子在四处乱跑。
他一出去就被人逮着了,对方指着他鼻子道,“哪个峰的?在这里乱跑什么?”
成蹊一脸呆滞,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对方没认出他,“我是新来的外门弟子,还没来得及拜师。”
“外门的怎么也跑过来了,滚开滚开!”侍从不断的挥手驱赶,成蹊于是连忙滚了。
他身上的禁言咒已经消失,看样子时间起码过去了两天。紫都府如今乱七八糟,一栋栋建筑炸开,天上地下都是人,而且都是紫衣人,两方的一场乱斗,看样子是有人反了。
成蹊看着天幕上的一切,怎么也找不到对应的剧情。不是说齐云仙府要等到很多年以后才会乱吗?最近这已经乱了几回了?
好在成蹊对这里的地形比较清楚,在街头巷陌抱头鼠窜,好几次差点被塌楼底下,总算有惊无险的冲进了中心地。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成蹊连忙趴地躲避,无数飞石坠落,然后他看见了不远处穿着一身白底红花衣袍的大夫人。
他之前见过大夫人用刀,她的刀法是沉稳的,如同山岳一般的厚重,带着凛然的威压。不知为何,今日的却更轻盈,似山间的风,又或是春日里飘动的柳枝。
她一刀、一刀的逼退四周的人影,白衣猎猎,身上的红花却在不断的扩大。成蹊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东西不是花,是血,从衣饰当中浸出的血。
宗主与其余长老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沈臾你好大的胆子!一介女流竟敢肖想我齐云仙府千年基业!”
大夫人执刀而立,她举刀指向天幕,“滚——”
“不识好歹!”四周起伏的灵阵更加狂躁。
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成蹊心头一紧。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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