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谢煐的心腹里,唯有张峤是白殊还未见过的。
到得二月下旬,刘道守已经考过一场之时,刘继思带着原身母亲的嫁妆底单登了门。
他这半个月也很忙碌,在京中四处考察,还试图购买店铺和田庄,但一直没能如愿。
白殊一边看着底单一边道:“等这些拿回来了,便都给表兄吧,原本也是刘家的东西。”
“不可不可!”刘继思连忙摆手,“我怎可收姑姑的嫁妆,要让祖父知道,能让我爹亲自拿家法打断我的腿。”
白殊失笑:“留在我手里也是荒着,我不会管这些。”
“田庄不怎么用管,就是每年查查租子。你可别以为粮食时时都能买到,有粮在手才不慌。”刘继思爱怜地看着自己这个没得到过长辈教导的表弟,语重心长地提点。
白殊想想也是,这个时代手上没点田地是不行,就转而说道:“那铺子表兄拿去吧,我看着位置都挺好,表兄也不用再为租铺子头疼了。”
刘家疼女儿,当年也是花了大把银子才在京中买下好铺子。其中甚至还有一个东市的铺面,那里寸土寸金的程度和永乐坊简直不相上下。
这次刘继思没有立刻推拒,显然原本也有这意思,不过他说:“算你投的本钱,到时从我这边给你分润。”
白殊笑看着他:“表兄可想好了?这分的润绝对要比租金高得多。”
刘继思也笑道:“若没有三郎,刘家根本赚不上这份钱。”
这边说完,白殊取出那叠身契递给刘继思。
“我对看人不在行,还是劳烦表兄帮忙把关,能用的留着,不行的也任由表兄处置。”
“成,这个你放心。”刘继思伸手去接。
松手之前,白殊补充一句:“就是里面有个巧云,我已经查实,她帮着赵夫人给我下毒。”
刘继思听得猛一瞪眼。
白殊收回手靠着椅背,没细说,只随口给自己圆设定:“下的是种慢性毒药,时间挺长了,我最近才发现。九表兄不知道,其实月初的时候我大病过一场,就是在用药将这毒引出来。当时险象环生,幸好也挺过来了,现在只要慢慢将养便能康复。这事,我连知雨都没告诉。”
这段时间里刘继思已经得知白殊那个“梦中拜师奇遇”,不管他信不信,白殊拿出的种种神奇东西都是真实的。此时白殊说被下毒,他自然不会怀疑。
刘继思恨恨地道:“两个毒妇!”
白殊:“赵夫人那边,我自会报仇。这个巧云好歹跟过母亲……”
刘继思沉着声:“交给我吧。”
白殊点下头,没再多说。
不管是主动投诚,还是出于被迫,巧云帮赵夫人给原身长期下毒都是事实。白殊并没有资格代替原身体谅她的难处,现在将她交给刘家的人处理最为合适。
刘继思拿起杯子喝茶,慢慢压下心中戾气,面色才和缓回来。
“对了,今日开太庙供奉太子和你的八字。”他想起过来要说的第二件事,忙道,“现在外头都在传,你与太子合婚期间恐怕会出事。国师真说过‘气冲紫微’那话?”
外面的紧张气氛是谢煐手下一点点煽动起来的,白殊也知道这事,但不能告诉刘继思。
“是说过。上天的事,我们凡人干预不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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