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你说。”
白殊不着急回去,还四下逛了逛:“这排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呢?看着不算脏,但也不像有人用。”
小黑这次搜索耗费时间有点长,随后说:“没查到符合的信息,从各处文献综合来看,应该是建给皇帝和妃子逛园子累了休息用。可能这个皇帝不爱来这边,下面人就只是随便打扫下吧。你看这边的灌木都长得乱糟糟的,明显没怎么修剪。”
白殊逛过一圈,满足了好奇心,随意挑条小路慢慢往来时的方向走。
小黑问:“那个小宦官一直不回来,太可疑了。难道是皇帝授意他引你到这边,有什么阴谋?”
白殊却说:“不一定是皇帝,那个小宦官也未必是故意,说不定是被人骗走。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行。现在各方达到平衡,总不至于让我在皇宫里丢了命,给太子借题发挥的机会。”
谶语是把双刃剑,嘉禧帝既然选择“让太子为大义委身于人”,那他自己也得拿出“大义为重”的姿态。因此,先前合婚时就算“气冲紫微”,也只能“化解”,不能取消婚事。
若是现在让白殊在皇宫里出事,除非有绝对把握能嫁祸到太子身上,否则有利形势会从皇帝转向太子。
至于泼脏水这类事,白殊相信,嘉禧帝在这十几年间绝对没少干。可太子至今除了些性情暴虐之类的传闻,一直没背上足以被废储的罪名,就说明这事不容易做,太子这边也在严防死守。
一人一猫闲聊着。到了岔道口,白殊依小黑所言,绕过一丛自由生长得很高的灌木向左转。
刚转过去,就有个人急急地迎面撞上来。
白殊反应很快,侧身贴在灌木上让开道,怀中黑猫也立刻弓起身子。
那人也脚下拐个弯,绕过白殊迅速往前,期间抬头瞥过来一眼。
白殊看着她拐进另一条小路的身影,暗自嘀咕:“奇怪,怎么还戴着面纱,难道她是舞娘?”
小黑却道:“不是舞娘,先前贺兰和拿给你认的图册上有,那是高级女官的服装。”
白殊转过身继续往回走,又听小黑接了一句:“她身上有二皇子用的熏香味道,还挺浓。那个味道可能对猫有刺激,我闻着很冲鼻,别人身上都没有。”
“哦?”白殊好笑,“看来再深的宫院也有拦不住的人啊。”
结果,短短一条道还没走完,前方灌木后又拐出一个人来。
这次是个男人,还气定神闲地走到白殊身前,笑道:“楚溪侯也在这边,真巧。”
白殊淡淡地应了声“平王殿下”,就要绕过对方继续走。
平王却一伸手,将不宽的小路拦了个彻底。
“本王早早听闻楚溪侯貌比潘安,今日一见,当真是相逢恨晚。”
平王一边说,一边缓缓向白殊靠近。他个子还算高,但横向身量太宽,也不知是壮硕还是虚胖,就显得这种特意放慢的动作透着十足的笨拙感。
面前的平王还在随意胡扯着赞美话,白殊就听小黑在脑中说:“我能挠花他的脸吗?最好把他眼睛抓瞎。”
白殊倒没多大反应,毕竟上辈子遇到过的登徒子也不少,直接教训就是了。
“不行,你是猫,挠了他会被皇帝抢去剥皮。还是我自己动手吧。”
白殊刚才就已经背过右手,现在更是摸向腰带。那里有一块金属饰片他改装过,是能拆的,而且拼接面被磨得格外锋利。
现在这身体力量不行,要动手他得确保一击必杀。只要杀得利落,事后反倒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这个病秧子身上。
白殊掰下金属饰片握在手中,目光划过平王的喉管,等着对方靠到足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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