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夸奖。”
老夫人呵呵一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孙宦官打断。
“老夫人,吉时短暂,还请您日后再与楚溪侯叙话。新人还要行合卺礼与结发礼。”
老夫人收起笑,冷冷瞥他一眼,却也没多说,回去坐了。
孙宦官高声唱道:“新人入洞房——”
那点出乎意料的小情况,让白殊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看老夫人,却被谢煐的高大身躯挡住。
谢煐隔袖牵起他的手:“走吧。”
白殊只得收回目光,随谢煐一同去往寝殿。
寝殿正殿,两人隔案坐下,孙宦官唱礼。
“新人饮合卺酒——”
冯万川端上两个被红绳相连的半葫芦。
白殊和谢煐分别端起一只,红绳不长,两人不得不向对方倾身,一同举起葫芦喝下酒。
酒一入口,白殊就不由得眨下眼——竟然是他三月初一时兴起酿的桃花酒。前几天刚开封,酿了五坛酸了四坛,也就这一坛还能凑和喝,就随手分了一半给谢煐。
饮完酒,冯万川接过两人手中葫芦,合在一处,将红绳缠上去。
孙宦官继续唱:“新人结发——”
冯万川拿起金剪刀,小心地剪下白殊和谢煐各一缕发,用红绳缠好,放在刚才的葫芦旁边。
孙宦官这才笑眯眯地对两人行礼:“恭喜太子,恭喜楚溪侯,老奴祝两位永结同心,白首携老。”
谢煐淡淡地看他一眼:“孙内侍辛苦了。冯万川,送孙内侍出去。”
孙宦官没有多纠缠,转身跟着冯万川离开。
白殊往椅背上一靠,长呼口气:“总算结束了。”
前面还好,自从踏入喜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太少,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紧张。
谢煐几不可察地蹙下眉,看向他问:“累?”
“也不是累,我就是……”白殊目光飘向案几上摆的饭菜,“饿了。这个可以吃吗?”
谢煐伸手摸摸碗碟,感觉还温,便道:“吃吧。”
白殊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吃完了才想起来:“哎呀,要不要叫人拿碟子进来分一分?”
大煜习惯分餐制,唯有在成婚当晚,新人会同吃菜肴,寓意同甘共苦、不分你我。
白殊自己所无谓,就是顾忌着谢煐在意。
谢煐没回话,只举筷在白殊刚才夹过的那碟菜里夹了,送进口中。
白殊笑笑,畅快地吃起来。
待吃完晚饭,冯万川来回禀已将孙宦官送走,门外的百姓也基本散了,傧相们正准备回家,东宫卫则进后院住帐篷。
白殊撑着椅子站起身:“那我回竹影院休息了。”
竹影院是他早早看中的院子。
话音刚落,他就见到谢煐抬眼看过来,黑沉沉的眸子中带着点看不明白的情绪。
旁边冯万川咳了一声,道:“新婚第一晚,新房若是空着,是个不好的兆头。”
白殊一脸莫名:“怎么会空着,殿下不是住这儿?”
冯万川顿了下,补充:“得两个人。少一个,都算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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