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甩着尾巴:“很多人结婚时会给光脑换新婚主题,这就当我用个限时皮肤吧。”
白殊揉揉它的小脑袋,转向谢煐:“小黑习惯和我睡。”
谢煐点个头,吩咐冯万川:“让人取个蒲团来。”
时间还不算晚,两人各自看了会儿书,才洗漱就寝。
枕着并蒂莲枕头,盖着龙凤呈祥喜被,白殊闭着眼,却没什么睡意。
以前他参加过几次同僚和朋友的婚礼,有办得隆重的也有办得简单的,但他都没什么感触,还曾被好友笑话“等你结婚时,不会参加自己的婚礼都没感觉吧”。
现在看来,还是挺有感觉的,难怪有句话说生活需要仪式感。
可惜这婚礼包含了太多东西,却唯独没有爱情。
白殊的脑子里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就听到身旁谢煐低声问:“睡不着?”
他睁开眼,侧过头去,见谢煐也向自己微侧着头。黑暗中看不清脸,不过他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
白殊干脆侧过身,靠到谢煐身边抱住他一条手臂,叹道:“还是这样好。规规矩矩地仰躺我睡不了,而且只能盖一床被,肩膀这块也会受凉。”
五月上旬的夜里,若是火力旺的人,不盖被都无妨。可换了白殊,盖不严实他还会受凉。
谢煐抬手给他扯好薄被子:“你这是天生体弱?难产的孩子都这样吗?”
白殊感受着谢煐身上传来的热量,舒服地闭上眼:“不是,我中过毒。”
感觉到谢煐瞬间紧绷,他轻轻拍下怀中的手臂:“已经解了,养几年能慢慢养好的。”
谢煐缓缓放松,又问:“是你继母?”
“嗯,这仇我会报。”
白殊不想多说这个,转了个话题:“对了,拜堂的时候,卫国公夫人怎么突然下来和我说话?搞得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安排……”
谢煐沉默片刻,才道:“我对外祖父母说了我们合作。”
“我知道,但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谢煐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卫国公,这些事必然不会瞒着。
再是片刻的沉默,白殊都觉得奇怪了,谢煐总算开口:“外祖母喜欢你这类的晚辈。”
白殊不解:“我这类?”
谢煐的话慢慢变得流畅:“薛家世代都是武将,就连家中女儿,也是摔打着长大。我娘当年出嫁之前,同样提刀能战。外祖母大概是看多了糙男儿,对你和章臣这类乖巧的男子就稀罕些。”
白殊失笑:“我哪儿乖巧了。等她知道我的性情,怕是要失望。”
谢煐脑海中突然闪过初次见到白殊之时,他那个挑衅的笑,以及两人滑下山崖之后,白殊的强硬与不客气,禁不住微扬起嘴角。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白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变成绵长的气息。
谢煐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和自己所用的香皂同样的,淡淡茶香味,回想起先前和外祖父母见面的情形。
老夫人纵然巾帼英雄,见到谢煐也感伤地含了泪。
“殿下像你娘。你娘也是这般眉眼,还爱板着脸,反倒是先帝总温和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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