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着去听听?”
白殊早过了那种少年人意气之争的年岁,只笑道:“我得‘奉旨’陪伴殿下。”
旁边张峤默默低头喝水。
*
薛明芳与贺兰和在花园中寻到平王家那对显眼的双胞胎兄妹,悄悄靠近过去,寻棵树躲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白家兄妹便一脸喜气地走来。
白广得意地将手中瓶子捧到谢大娘面前:“谢姐姐,栀子的!”
谢大娘欣喜地接过,拔开塞子嗅闻片刻,又用棒沾出一滴点在手腕上,隐隐约约的香味立刻飘散开。她这才喜笑颜开,对着白广夸了好几句。
谢大郎看白缨儿捧着小瓶有些失落,便对她道:“恭喜白妹妹取得头名,拿到香露。”
白缨儿期期艾艾地道:“没有茉莉的了,我选了桂花的。”
谢大郎温声道:“桂花的香味也很好。”
谢大娘拿到自己喜欢的香味正开心,也笑着安慰道:“我让婢女过去留心听着了,等知道哪儿有卖,我陪你去买茉莉的。”
白缨儿这才露出笑容。
这时,平王妃缓缓走来。她与一对红衣金钗的儿女不同,穿着素雅的月白衣裙,头上也只有两支青玉簪。
见到白家兄妹,平王妃蹙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温婉的神色,走到四人身旁柔声道:“快开午宴了,想必齐国公夫人正在找四郎与大娘。你们有没有约过地方,快去寻一寻你们娘亲吧。”
白家兄妹与她见了礼,白广就有些失落地道:“咱们两家不能坐一块吗?”
平王妃柔柔一笑:“我们得与皇贵妃一块坐……”
说到这儿,她突然收起笑,责备地看向谢大娘:“你怎么就抹上香露了?皇贵妃都还未曾有,怎可如此不懂礼数。”
随后便抽走谢大娘手中的小瓶交给婢女,又吩咐人去把手帕打湿,拿来给她擦一擦。
谢大娘不高兴地扁扁嘴,送香露的白广也有听得有些讪讪。
就在此时,去听消息的谢家婢女急急走来,见到平王妃却是愣住。
白缨儿却顾不上许多,急声问:“听到是哪儿卖的没?”
婢女面色变得复杂,但见平王妃没有喝止,才小声道:“说是……楚溪侯进献的,日后也会在铺子里售卖……”
她这话一出,气氛仿佛一下凝固住。
白缨儿想到前次在白殊那里吃的瘪,顿时觉得手中的香露烫手得很,让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白广只觉得屁股似乎又疼起来,脸上也微微涨红。
谢家兄妹同样面色不太好。他们时常毫不避讳地说太子迟早要让位给他们爹,这话就让白家兄妹学了出去。听说白家兄妹因此一个被打了板子,一个被罚跪祠堂。他们自己也没落下好,赵夫人一状告到平王妃面前,他们两个就被禁足了一整月。
平王妃听到,心头不由得泛起苦涩。她与平王成婚多年,自然知道平王是什么样人。先前平王第二次被太子揍,她也影影绰绰地听闻,是因为平王对楚溪侯见色起意。
结果,现在众多贵女追捧的好东西,竟然正是出自楚溪侯!
难怪皇贵妃对香露香皂只字不提,想必早在宫里知道了消息,却是一句也未透露给自己知晓。
平王妃自怜片刻,重整心绪,依旧温温柔柔地说道:“好了,我们该去皇贵妃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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