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满意了,笑着和账房分开。
待散完一圈步回到帐篷,谢煐似乎已经忙完,将椅子搬到了外头来,坐着看书。
白殊状似随意地问道:“殿下的奏章可送回去了?我想顺便给大表兄写封信。”
谢煐抬头看过来:“未曾,等着曹御史那边一起。”
白殊含笑往帐篷里走:“那我赶紧把信写了。”
*
天色渐暗,山谷里的营地中稀稀落落地亮起一些火把。亮光主要集中在深处的病区,方便大夫们给病患治疗。
在先前,这里的气氛一直压抑而沉闷。进来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难以活着出去,只是一边闻着自己和旁人制作出的臭气,一边难受地熬着日子。
但在今日,此时,许多患者脸上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密切关注着那些穿着奇怪服装的大夫们。
夕阳余晖中,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大夫聚在一处,突然暴发出一阵欢呼声。
“缓过来了!她缓过来了!”
“剂量记下来吗?!”
“这是第五例!这方子对重症真的行!六例活了五例!”
“补液的作用很大!得催一催那边,赶紧再送过来!”
大夫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都不需要旁人回应,只是想渲泄心中的兴奋。
带队医师站起身:“好了好了,都退开,让病患休息。后续情况还要继续关注。这方子既然有效,就连夜熬,给所有重症患者都用上。”
兴奋的情绪从大夫们这一处迅速向外扩散,所有病患都禁不住喜极而泣——重症都能有救,那轻症希望更大!
大夫们高兴过一阵,又安慰了一轮周围病患,便一同出病区用晚饭。
即使用饭之时,众人都高兴地不停讨论着。
自愿从京城来的杨大夫对带队医师道:“我用完了饭,得回去给楚溪侯把把脉。都缺什么,列个单子,我顺便带过去。”
周围人听他这么说,纷纷关心起白殊身体。
杨大夫叹口气:“只能慢慢养着。不过,从今年二月开始,总算是有起色了。依家父的诊断,日后能恢复到与常人无异。”
众人这才放下心。
“有起色便好,楚溪侯还年轻,总能养好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楚溪侯好人该有好报。”
杨大夫用完饭,寻了东宫卫送自己回去。
他进到白殊和谢煐的帐中之时,两人才吃完饭。
杨大夫再次用肥皂洗过手,用酒精消过毒,便坐下来给白殊把脉。情况还不错,他笑道:“无甚,楚溪侯注意休息便可,约摸十日后可增减几味药。”
白殊也笑着回:“杨大夫不用日日都辛苦地两头跑,过个五六日再来就好。”
杨大夫道:“五六日有些长了,我三日来一回吧。都是东宫卫车接车送,算不上什么辛苦。”
说完,他掏出大夫们汇总出的清单,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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