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便带得东宫卫这边也有人来求。
谢煐来者不拒,尽管有冯万川控制着酒量,但祭礼结束、离席之时,他还是脚下打起踉跄。
*
今日谢煐放孟大那两什人去休息,白殊便也给知雨放了假,让他一同去热闹。
此时两名轮值的东宫卫将谢煐扶进帐中床上,白殊便让他们退了出去,自己兑了温水,打湿帕子来给谢煐擦洗。
谢煐似是醉沉了,此时一直闭着眼,往日斜飞入鬓的剑眉罕有地微垂,脸色倒是显得比平常更白些。
白殊摸摸自己微烫的脸,嘀咕一句:“这喝酒不上脸的体质可真不错。”
随后,他弯下身,细细给谢煐擦过脸。
刚站起身想去洗手帕,却突然被一股巨大拉力一拉,白殊顿时整个人向着床上歪倒下去。
为了不让肩膀、手肘砸到床上的谢煐,他只来得及半转过身,手往下一撑,最终便是整个人半悬在谢煐上方。
白殊目光一转,见谢煐仍闭着眼,只是手中不知何时抓住了自己氅衣的袖子。
便在这时,他听一道脚步声走来,随即又停下。
白殊侧头一看,见冯万川端着醒酒汤站在十几步外,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白殊无奈地侧身在床边坐下,一边扯袖子一边道:“无事,刚被殿下拽住了袖子,我没留意。”
冯万川愣了片刻,缓缓走近,试探着问:“那这醒酒汤……”
白殊:“殿下估计喝不了,你放着便去休息吧。”
冯万川看看埋头扯袖子的白殊,目光又扫过谢煐脸上,连忙转身将托盘寻处地方放了,低着头走出帐去。
白殊好不容易扯出袖子,人还没起身,腰上又传来一道力,直接让他结结实实扑到谢煐怀中。
他顿时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用力在谢煐肩头一拍:“太子殿下,别撒酒疯!”
然而,腰间的力量却变得更大,谢煐带着他侧过身,又仿佛寻着声音凑上来似的,鼻子轻轻蹭过他的脸。
白殊今天也喝了酒,此时折腾累了,干脆闭上眼静静地给谢煐抱,想着既然太子要这么睡那就这么睡吧。
只是……
片刻之后,白殊磨了磨牙——臭小子,跟他玩装醉,当他不知道男人真醉起酒来是什么样呢!
白殊想召唤小黑扫描,叫了两声没反应,才想起来小黑想出去玩玩,他干脆让小黑随便巡逻去。
白殊在心中叹口气——罢了,真是欠了他的。
他微扬下巴,凑到谢煐耳边,气息吹拂过去:“我不跑,你松点力……”
谢煐双目紧闭,眉头轻拧,睫毛轻一下重一下地颤动,额角还带着薄汗。
他原本圈在白殊腰间的双臂早已垂下,此时抓着不知道是谁身上的衣袍,一时松开,一时又紧握。
耳畔突然传进一声轻笑,随后是气息不太稳的抱怨声:“你差不多一点,我手都酸了。”
谢煐向着声音侧过头,克制着睁开眼的冲动,在黑暗中靠过去,便感觉鼻子碰到什么光滑又柔软的东西。
那声音里顿时带上点颤音:“别蹭我耳朵,好痒!”
那轻微的一颤就像一把勾子,仿佛从耳中一直钻到心里,在他心尖轻轻挠了一下。
谢煐双拳猛地收紧,许久才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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