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随意找个话题,说起刚才晚膳的一道菜:“我很喜欢那味道, 我们家厨子会吗?”
“那是北边的风味。”谢煐被他一句“我们家”安抚下来, 缓和了脸色, “你既喜欢, 回头让冯万川遣厨子过去学一学。”
手下抚着猫, 没一会儿谢煐的气也就散了。只是刚才的气氛已然消散, 再想继续也不合适。
不过此处离上景宫已经不远,两人还没聊几句,车子便驶进家门。
谢煐让人押着那拦车的人进正殿。
正殿宽敞, 杂役们忙碌片刻才将蜡烛都燃上。殿中站了两排板着脸的执戟东宫卫, 再有两排手搭腰刀的,一室明亮又摇晃的烛火下, 威慑感十足。
年轻人微抖着身子跪在殿内, 对坐于上首的谢煐与白殊叩头, 声音带颤地道:“我、学生……吴敬书……见、见过太子殿下、楚溪侯……”
白殊看他身上穿着圆领袍, 口中又自称“学生”,该是个有功名之人,那日常见储君其实不用跪。不过看他现在吓成这个样子,估计也想不起来那个。
谢煐静静地看着下方之人片刻,施加够了压力,才开口道:“你今日一直在跟踪楚溪侯?”
吴敬书抬起身,但还是缩着脖子,目光怯怯地在谢煐和白殊间来回扫。
站在他身前的孟大猛一瞪眼,喝道:“太子在问你话!”
吴敬书像只受惊兔子似地一抖,连忙回道:“是、是……学生只是……想认一认楚溪侯……学生听闻楚溪侯很心善,便想来求救……”
孟大再次喝道:“何事求救,说清楚!”
吴敬书这次没抖,他再叩个头,随后竟是跪得腰背挺直了些,声音也变得响亮。
“我想求楚溪侯救救舍妹!舍妹豆蔻年华,上月去应玄观上香时被宁王相中。宁王欲纳舍妹为妾,遭我拒绝,如今便以势压人……学生实在无力……”
说到后面,他眼中已经泛起泪光,声音也带上哽咽。
吴敬书抬手用袖子抹下眼睛,第三次叩头:“求太子殿下与楚溪侯救救我们!”
他原本听说楚溪侯心善,走投无路之下只想死马当成活马医,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竟然碰到以暴戾闻名的太子。但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试一试又实在不甘心。
大不了就是两人一同死,下辈子再做兄妹吧!——吴敬书狠狠咬牙,在心中这般想。
上首的白殊和谢煐都没料到会听到这种事,不由得对视一眼。
白殊暗中戳小黑:“豆蔻是多大?”
小黑将搜索内容显示出来:“十三四岁。”
白殊震惊:“这不还是幼女吗!”
他禁不住低喃出声:“宁王竟然能对那么小的下手!”
谢煐耳力好,听见后传头看看他:“十三四岁成婚虽然早,但民间也不是没有,尤其穷苦人家。”
白殊却是皱起了眉头:“可宁王都三十多了吧?”
谢煐略有些不解:“天子年近六十,后宫新晋的美人据说也有十五六的。”
白殊盯着他眼睛:“你也喜欢那种年纪的?”
谢煐凤眸微微瞪大。
两人对视片刻,白殊移开目光,对还保持着叩头姿势的吴敬书道:“你站起来。”
吴敬书抬起头,愣愣地回视过去。
白殊再次道:“站起来。你有功名在身,不须跪。”
吴敬书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看向谢煐,见他虽然依旧沉着脸,却没有先前在车上那种怒色,才慢慢爬起身站好。
白殊刚想继续说话,却感觉到谢煐伸过手来,隔着袖子握住自己手腕,又顺着往下,盖在自己手上。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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