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越过宁王府那些人走到前方,对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做个团揖,亮开嗓子道:“楚溪侯方才说,若是宁王再要强纳哪家女郎,凡有胆量反抗者,皆可到上景宫寻他庇佑,必不会让人被宁王糟蹋!”
围观众人的议论声顿时变大,后头还传出几声叫好。
被扶着的管事口不能言,只得伸手颤巍巍地指向白殊,却又被孟大一掌拍掉。其余东宫卫也再次逼上前。
管事见东宫卫竟真的要护白殊到底,只好口齿不清地吩咐人:“回、回去再说……拿上东西!”
家丁们心惊胆战地蹭过去,发现东宫卫没有动手,便飞快地弯身将那些礼盒抱回来,再有两人架着管事,冲开观围人群跑走。
自然又引得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这时,邱家一众人也走出门来,齐齐向白殊等人长揖道谢。
白殊伸手托住年纪最长的邱大师,温声道:“路见不平事,我既能帮一帮,自不会坐视不管。”
现今当家的邱师傅遣几个儿子去疏散人,又忙请白殊入屋上座,原先躲屋里的女眷们也过来见礼。
邱玉娘给白殊送上杯糖水,随即对他跪下,用力磕个头:“多谢楚溪侯救命之恩!”
白殊不好去扶个小姑娘,只得道:“邱小娘子快起来,真不必如此。”
说完,他再看向邱大师和邱师傅:“不过,就怕宁王还不死心。不知两位心中可有章程?”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邱师傅苦笑道:“谢楚溪侯关心。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宁王再如何,也不至于硬来抢人。如今他在给各方掌柜施压,让人不敢找我家雕玉,试图逼小女就范。不过家里这些年也攒下些薄产,目前尚能支撑。”
说话期间,他的几个儿子走进来,纷纷护在妹妹身边。
此时最年轻的那个忍不住开口:“咱们家也有点田在放租,大不了收回来自己种,总饿不死。我还就不信,他宁王能永远这样一手遮天!等到太子上了位……”
邱师傅忙喝止小儿子:“住口!那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说完,他又不安地去看白殊和孟大的脸色。虽说刚才那话是盼着太子好,但朝中的事水深,他们小老百姓可不敢掺和。
白殊只当没看出来,手下抚猫的频率没有丝毫改变,只顺着先前的话题道:“我表兄做玉石生意,长年需要好雕工。邱大师若是不嫌弃他家根底浅,我可帮着牵个线。”
随后他便提了下刘家新开的那家玉器铺的名字。
邱家人眼中顿时闪过惊喜。就他们眼前这情况,哪还有什么好挑的?何况他们如今已经把宁王得罪死了,这京中能扛得住宁王,又愿意帮着他们小老百姓的人,可真找不出来。不管楚溪侯这条船有多不稳当,他们现下也只能先上去再说。
邱师傅立刻起身,要再给白殊行大礼。不过这次白殊预见到了,使眼色让孟大拦下。
“各取所需的事情,不用这么客气。”白殊笑道,“其实我今日专程找过来,便是想请邱大师为我雕两件东西。”
邱师傅原本还心有忐忑,这时听到白殊有所请托,心下倒是稍稍安定,忙问:“不知楚溪侯想雕什么样的物件?”
白殊唤知雨将带来的赤琼放下,打开盒子给邱家人观看,一边道:“我想雕一块挂腰间的凤形玉佩,以及一块凤形镇纸。”
邱家人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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