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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强烈的笑意压下去,不过唇角还是扬着。

他抚着黑猫的背毛,在脑中感慨:“我没想到他居然对这种事也这么认真。”

感觉完全颠覆了先前那种心机狗的印象,就变得分外可爱起来。

小黑:“太子明显就是细心严谨的性格,做事情都谋定而后动。”

白殊无奈:“谋什么呀,我宁愿他冲动一点。”

不过,谢煐若不是如此谨慎又坚韧,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这么一想,白殊又感觉心脏泛起点微微的疼痛。

他正独自品味着这种心疼他人的感受,就听小黑跟着惋惜:“我这里有好多教程,可惜太子看不到。”

感伤被打断,白殊还是忍不住好笑:“光纸上谈兵有什么用,这种事,重在实践。我又不怕痛,他那是仔细过头了。”

小黑启动自己的情感分析程序,得出金句:“可他怕你痛。”

是啊,太子怕他痛。

白殊伸手按上胸口,笑意慢慢沉淀,心中一片酸酸软软。

良久之后,他招手唤过知雨。

“重阳节时买的菊花酒是不是剩着一瓶?去找出来。”

他和谢煐是在船上过的重阳。在前一次停靠码头之时,谢煐特意让人先买了菊花酒、重阳糕,发给船上众人。

白殊记得当时剩着一瓶,谢煐见他爱喝,就给了他。

现在,是时候喝一回酒了。

*

这日晚间,谢煐泡过澡回到房里,拿起冯万川刚送来的小倌记录细看,一边在心中和昨晚看的话本对比。

看完一份,他眉头就打起结——果然,话本子太不靠谱,只会挑刺激人的东西写,幸好让人去问了真实情况。只是……真就避免不了要受伤?还是他们用的油膏不行?

谢煐刚拿起第二份,房门突然被敲响。

他抬眼看看,将东西反压在案台上,才唤声“进”。

只见小厮推开门,在白殊身旁伺候的知雨跨进门,躬身道:“郎君问殿下有没有空闲,想邀殿下过去喝酒。”

谢煐眉头还没解开:“他怎么会想起来喝酒,什么酒?”

知雨照着白殊教的说法道:“就是回京路上买的菊花酒,郎君想起还剩一瓶,就说早些喝掉,免得放坏了。殿下若是忙着,郎君便找孟卫士他们一块喝。”

谢煐当即眯了下眼,沉声道:“你回去同他说,我这就过去。”

知雨应过是,退出门去。

谢煐拿着案上那叠记录站起,走到隔壁书房,将东西收进装有先前那些话本的暗格里,才转身出门。

天上的下弦月洒下朦胧的光,小厮在前方打着灯笼。谢煐放眼望出去,前方几乎是黑漆漆一片。

上景宫里热闹的地方是后院的东宫卫驻扎地,前头这么宽敞的地方就住了两个主人,除了偏殿与竹影院明亮,其余地方都灯火稀疏,只有巡逻的东宫卫举着火把经过,才会划过一道流光。

从偏殿到竹影院有段距离,但对谢煐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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