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剩下的便是说服齐国公推掉高家的婚事。
白缨儿很忧心,一直说那恐怕很难。
谢浩倒不觉得。大不了,他们两人传出点什么事,白缨儿也就只能嫁给他。
大煜虽然对贞洁不是特别看重,但女子婚前失贞还是会引人非议。只要闹得朝野尽知,至少高家迫于脸面必不会再定亲,别家但凡要脸的也不会再上门求娶。
谢浩先前一直没提这办法。他要让白缨儿承受足够大的压力,让她绝望,她才会配合自己的计划。
现在,他感觉时机到了。
白高两家会在十二月正式定亲,那千秋宴上便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仔细制定了一套计划,还反复斟酌过该如何劝说。
今日,他一定要说服白缨儿同意。
谢浩走进酒楼,信心满满地推开厢房的门。
下一刻,他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坐在里面看着他的人,不是白缨儿。
是白泊。
谢浩只觉背上一片冰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他僵笑着,声音都变了调:“齐、齐国公……”
白泊笑得很慈祥,如同怜爱孩子的长辈,温声开口:“大郎进来,关上门。”
谢浩想走,脚下却迈不开步子。这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两个小厮抓住他手臂,架着他带进厢房中,再退出去关上门。
白泊的声音依旧温和:“其实,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与其逼着自己做小伏低地哄大娘,不如直接来找老夫。只要你替老夫办件事,老夫也不是不能偏向平川王。”
谢浩猛地瞪大眼睛。
一个时辰后,谢浩脚步虚浮地走出酒楼,一副失魂落魂的模样。
过得一盏茶,白泊的马车从酒楼后院中驶出。
又过片刻,白迁从酒楼对面的茶楼里出来,寻了辆马车钻进去,吩咐车夫去东市。
*
白泊疑似与谢浩密谈的消息,在下午传到白殊手上。
搬住处虽然颇为麻烦,但那也是下边人的事。白殊和知雨吩咐好一应详情,自己照旧是吃过午饭便在谢煐的隔间里午睡,起床后参加下午的议事。
刚议完江南出现史更汉形迹一事,薛家酒肆的伙计就送来了白迁的消息。
不过白泊可不是浑身漏洞的白缨儿,白迁并不敢跟进酒楼中,只能从他和谢浩前后进出酒楼的时间,以及谢浩离开时的状态,来猜测两人见过面。
薛明芳奇道:“白泊是去收拾女儿的小情郎?感觉不像他会做的事啊……”
张峤接道:“的确不像。如果他要斩断那两人的联系,只要将女儿关在家中,再让齐国公夫人去找平川王妃谈就行了,没必要自己去见谢大郎。”
谢煐侧头看向白殊:“你怎么看?”
白殊抬眼扫过众人:“白泊这个人,你们不要指望他对自己的孩子会有亲情。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只是可以利用来达成目标的工具。他对我不闻不问二十多年,对白广和白缨儿也没好多少。他夫人和那两个孩子,不过是他蒙蔽外界的障眼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