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太冷,白殊便在最宽敞的议事殿里散步,小鹿也跟在他身边一同走。
议事殿除了深处被隔出的书房、卧房、浴房,前头也用屏风隔成两部分。
在不议事之时,屏风后便是轮值小厮们等候召唤的休息之处,设有软榻和案几。小炉子上坐着水壶温水,再摆上熏笼,也相当暖和。
现在这里还多加了小黑睡觉的小垫子,和小鹿的窝。自从小鹿恢复好,白殊就将它的窝从卧房内移到外间,今日搬迁,自然就一起搬了过来。
他和谢煐都不拘着小鹿,任它在上景宫内随意走动,只给它挂个铃铛方便寻找。不过小鹿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待在他们附近。
白殊消过食,去洗了澡,让知雨伺候着洗漱好,便打发知雨回厢房休息。
隔间的中空墙内部已经通上烟,床边不远还摆有个熏笼,将房里烘得暖洋洋的,即使窗缝里漏进点风也不影响。
白殊只穿中衣,靠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肩上披件棉衣便够暖和。他随便选部剧,开上三倍速播放,却依然被剧情无聊得昏昏欲睡。
也不知看了多少集,才突然被拉门的动静惊醒。
白殊转过头,见同样只着中衣的谢煐走进房,身上还带着水汽,明显是刚洗过澡。
后面有个小厮垂着头端水进来,伺候谢煐洗漱,眼神丝毫不敢往床上瞥。
白殊往床里挪了挪,给谢煐腾出点位置,一边问:“明日休沐,殿下可有紧急事?”
“没。”谢煐答一声,又问,“明日二十,你要去应玄观上香吧。”
白殊漫声应着,随着谢煐弯腰,目光在他那双显得更笔直修长的腿上扫视过。
谢煐收拾好,再散开头发。待小厮退出去关好门,他便走到床边坐下,倾身去吹床边案几上的蜡烛。
当吹到只余最后一支烛,两只手突然绕过他腰间,紧接着另一人的身躯就贴上后背,温热的气息也在耳边吹拂。
白殊轻声问:“这房里弄得这么暖,对我是合适了,对殿下会不会太热?”
谢煐有些僵,暗暗吸口气,才回道:“还好。”
白殊低笑:“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冒汗?”
谢煐再次吸口气,留了最后一支烛没再吹,抬腿坐到床上,侧过身将白殊拉进怀中。
白殊向前一凑,鼻子在谢煐脸上轻轻蹭过,唇与唇将碰未碰。
他还装着一本正经地在说话:“要不,等下睡觉时就把熏笼拿出去吧,反正有殿下给我当暖炉。”
谢煐“嗯”一声,只是脑子已经迟钝,根本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白殊说的是“等下”。
此时,他一只手扣在白殊脑后,一只手揽在白殊的腰间,直接噙住面前那若即若离的唇,重重辗吮一番。
白殊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笑,伸舌舔上谢煐的唇。谢煐立刻探舌与他纠缠,手臂也不自觉地加力,将人拥得愈发地紧,也吻得愈发地深。
反反复复的亲吻间,谢煐慢慢带着白殊翻过身,让他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白殊渐渐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不太清明,只记得抓紧每一次两唇分开的间隙大口吸气,但总是还未吸够就再次被吻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煐总算稍稍抬起头,放白殊尽情呼吸。
白殊感觉眼前仿佛有层薄薄的水雾,连跟前的人都看不太真切。
下一刻,谢煐的手指抹过他眼角,他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浮出点泪来。
泪被抹去,面前那双蕴着风暴的黑沉眼睛就变得清晰。
两人密实相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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