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禧帝:“遣往何处?”
孙宦官冥思苦想片刻,说了个地名。
嘉禧帝蹙眉:“那有点远吧,还那么穷。”
孙宦官劝道:“总要看起来会受些苦,齐国公的气才能顺。何况,有陛下接济着,也苦不到哪儿去。”
嘉禧帝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遂点了头:“行,也该让五郎吃点苦头,才会长教训,日后知道如何行事。”
随后,嘉禧帝迅速找了个借口把肃王打发出京,连年都不让在京中过。
朝中官员一听便知——恐怕白府千金真是肃王下的手,天子这是在处罚肃王。
到得肃王离京这日,白殊登上永宁坊一座临着卯酉大街的茶楼,挑了二楼一间包厢,临窗坐着喝茶吃点心,时不时还喂一点给趴在腿上的黑猫。
二楼比坊墙略高,望下去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安阳城东边的春和门。
没过多久,白殊就看到卯酉大街对面的一处永乐坊坊门里缓缓行出一支长车队,从主车的形制与马匹数量便可猜到,是肃王离京带的车队。
白殊咋舌:“他这是要把整座王府都搬过去啊。”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
知雨出去片刻,回来禀道:“郎君,顾少卿想见您。”
白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大理寺少卿顾士玄,便道:“请他进来吧。”
知雨过去开了门,顾士玄进得房中,对白殊拱手行礼。
白殊没起身,只笑着回礼,对着旁边的空案椅比个请的手势,再吩咐知雨去让伙计上茶和点心。
顾士玄却道:“不必了,某就是有几句话想和楚溪侯说,说完便走。”
白殊便随他,只问:“不知少卿想说什么。”
顾士玄在窗边椅子上坐下,目光也看向下方肃王的车队,缓缓地道:“某始终觉得,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断定肃王便是凶手。就是行凶动机,说服力也不高。
“某打探过肃王对女子的喜好,从他府中姬妾到在妓馆挑选的花娘,都是十七八岁的女子,未见白大娘子那般年岁的。说他借着酒意行逼迫之事,未免过于牵强。”
白殊瞥过一眼:“少卿是还怀疑我吗?”
顾士玄摇摇头:“楚溪侯没有行凶的条件,这点某认可。只是……”
他转眼看向白殊:“楚溪侯却可以将玉佩放在现场。”
玉佩,就是指认肃王的最直接证据。
白殊没恼,依然笑着道:“可是我要如何在事先拿到肃王的玉佩?”
顾士玄沉默了。
肃王说不清玉佩是怎么丢的,这也是对他自己最为不利的一点。再加上有好几人都先后见到他出现在案发地附近,有人说他戴着玉佩,也有人说他没戴,前后一联系,自然大大加重了他的嫌疑。
白殊目光转回下方,看见有人拦下肃王的车架。
片刻之后,肃王从车里下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车。那小车打开门,肃王便上了车,车门再关上。
白殊收回视线,对顾士玄温声道:“我的确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那块玉佩是谁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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