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效忠的主公。”
严七反应有些慢,抬眼看了看他,才去拿起那卷纸展开。
纸上的画法他从未见过,但绘出的人像他无比熟悉。
谢煐:“伏龙教在江南掀起叛乱,现所有人皆已尽数伏诛。”
严七仿佛没听到似地,只贪恋地看着纸上画像。半晌之后,方才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谢煐又道:“你不用指望白泊救你,现查明他是伏龙教奸细,也已伏诛。你想出去,还是想一想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值得换你一条命。”
严七没睁眼,好一会儿才用沙哑不堪的声音道:“殿下已经去了,我又何必还活着。”
白殊和谢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人实在棘手。他们也是真没想到,封家这群养子中竟然会那么几个如此忠心。
严七流尽了泪方才睁眼,目光却定在白殊身上:“不过,我虽没指望白泊来救,你们倒也不用欺骗我。他是白泊亲子,白泊若出事,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白殊回视着他:“你既知我是白泊亲子,难道会不知他欲取我性命,我早就与他恩断义绝。”
严七表情有些古怪:“再如何,你们的血缘都断不开。谋反是夷三族的不赦之罪,你已成年,朝廷难道会允许他的血脉活下去?”
白殊心中生出点异样感,奇怪地和谢煐说:【他这是……不相信白泊死了,还是不相信我能被放过?】
谢煐没回,而是盯着严七道:“三郎有孤护着,孤自不会让他有事。”
严七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盯着谢煐,唇角要翘不翘,声音都似乎有些尖:“太子殿下,可能护住所有追随你的人?”
“若是护不住底下人,又如何有资格要他们追随孤。”谢煐沉声道,“但,你便是想投诚,孤也不会收你。只谈交易便罢。”
严七眼中闪过挣扎,嘴唇紧紧抿起。
白殊看他有松动之意,想了想,突然道:“白泊在被行刑之前,要求恢复封姓,最后是以封家子的身份被斩首。”
严七目光移向白殊,嘴唇蠕动几下,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殊便听到谢煐说:【他信了。】
严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带上一丝绝决,随后目光扫过两人身边的几个东宫卫。
谢煐:“你们先出去。”
东宫卫们将火把插在墙上,鱼贯往外退,走远的脚步声久久地在地道里回响。
待再无动静,严七突然伏下身,用力对谢煐叩了个头。
“太子,求您护好贺兰公子!”
听到这么个出乎意料的名字,白殊和谢煐俱是心头一跳。
紧接着,严七便泣道:“他是韩国公的孙子,封家最后一点骨血!”
谢煐低喝道:“抬起头来细说。”
严七已说出心中最大的秘密,此时整个人都有些萎顿,瘫坐在地上缓缓讲述前尘。
“韩国公的小儿子,当初与我们一同逃出去。但那么一位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如何过得了那种苦日子?最后他走时才三十四……我们看他身子一直不太好,就设法给他娶了妻,想着好歹给封家留个后。
“他的第一位夫人,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只是长子没几月就夭折了,次子便是我们辅佐的殿下。不过夫人生殿下时伤了元气,没两年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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