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自然点头应好,又对谢煐使个眼色。
谢煐这才舍得收回视线,从床头拿起白殊刚才特意自车内箱笼中拿进来的小盒,转身递给葛西尔。
先前他已给两人送过信,说了寻回西弗然圣物之事。只是东西贵重,既然预计着要过来,就等着这时再亲自带。
葛西尔欣喜地打开盒子,拿出圣物仔细看过,又递给伊落。
看白殊要休息,两人没多留,略说过几句话就离开。
回到房中,葛西尔一叹:“本来还准备了好酒好菜给他们接风,现在这样子,太子肯定是不愿离开楚溪侯半步。”
伊落随口回道:“把菜分一分,给他们和子山、章臣送去好了。”
葛西尔见他已经取出占卜工具放进圣物中,凑过来问:“你要占什么?”
伊落一边动作一边回道:“东西是太子和楚溪侯送回来的,我们总得表示下谢意。我卜一卜他们此行能否顺利达成目标。”
他神色渐渐变得专注,葛西尔就不再多话,只在旁边守着。
*
白殊好好休息过一晚,第二天上午醒来,体温降了些,虽还没有完全退热,精神却好了不少。
谢煐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稍稍放下,与他一块用早饭。
白殊安抚道:“再休息两日便能全好。”
谢煐给他递蛋羹,心中安定了才想起来问:“如此累不得,是不是以前中的毒没清完?”
白殊接到手中,一边舀起一勺晾着,一边回道:“还得过个半年左右,就能全清完。然后再养上一年,也就与常人无异了。”
谢煐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待你痊愈,我们便去游玩一番。”
白殊一下笑出了声:“到时你可就是九五之尊了,哪里能随意乱跑。我自己去玩可以,你只能待在北辰宫里。”
谢煐没回话,只跟着扬起唇角。
吃过饭,谢煐将大夫和张峤唤来。两人给白殊把过脉,斟酌着调整过药方,让知雨去煎药。
这次是奔着打仗来的,白殊没再让杨大夫跟。而东宫卫的随军大夫更擅长外科,于是张峤这半个大夫也被抓过来出意见。幸好不是啥大病,配合白殊现在用的药变化一下即可。
两人刚退出去,伊落便领着个薛家军兵士进来。
来人自称是卫国公长子武靖侯的亲兵,给谢煐送来如今接任北大都督的武靖侯的信件。离京前两边通过信,谢煐的行程那头也知道,信会送来这里也不奇怪。
谢煐确认过封蜡上的印信,拆开看完,道:“过两日孤便前往扶柴。”
亲兵听了,却有些焦急地道:“大都督四日后到扶柴,只能留那一日,他想面见太子说些事。”
谢煐一愣:“很急吗?”
他既来了,自然免不了会去找这位舅父。
亲兵表情有些纠结:“大都督没说……”
谢煐心中算了算,想四日后到,那最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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