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多。
只主谋者白泊及其长子、家中总管、项麒,谢玙及其岳父原侍中,谢珅及其岳父原中书令,以及参与调兵的几名羽林校尉。加上这些人家中年十五以上的成丁,最后算起来也就二十一人。
并没有牵扯父、母、妻三族,但家眷免不了要受牵连。女子充为官伎,十五以下男子流放为官奴隶。
白殊在脑中问:【宁安公主没找你求情?】
宁安公主是白泊继室赵夫人之母。
谢煐在案下握住他的手,回道:【来了,我让她在官伎与流放中二选一,据说是选了陪儿子一同流放。】
白殊敛下目光:【她对她儿子倒真是一片慈母心。】
谢煐在他手心稍稍一按:【你说的那种慢性毒药,我已命人寻到。】
白殊抬眼看过去,谢煐对他稍点下头。
两人这边暗暗交谈过几句,那边众宰相亦无异议,这事就过去了。
事情一件件议完,最后尚书左仆射问道:“登基大典临近,不知陛下可想好了年号?”
谢煐取了笔,不假思索地写下两字。众人一看——
殊煐。
左仆射直接傻了眼:“这……”
旁人的脸色也变得怪异,就连卫国公和怀伤都难掩惊讶。
谢煐淡淡地道:“朕与摄政王应谶语护佑大煜,那依谶语而取此年号,朕以为很合适。”
然而所有人眼中都明晃晃地写着——您分明在假公济私!
不过卫国公很快便嘿嘿笑起来:“臣无异议,这年号有意思得紧。”
怀伤抚着须道:“臣亦无异议。”
中书令头疼地道:“圣上,年号使用的范围极广,其中含有您的名讳,这日后要如何避?”
谢煐:“下一特旨,使用年号之时无须避讳。”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
最后御史大夫咬咬牙,对白殊道:“摄政王,您看呢?”
白殊早已在问谢煐:【怎么想到取这样的年号?】
谢煐依旧握着他的手,目光没看过来,眉头却是微微蹙起:【你是不知道,那些史家为尊者讳,到时春秋笔法一用,说不定连我们成过婚的事都能含糊过去。但用了这年号,便是千年万年后提起,你我之名亦能并举。】
白殊听得抬手掩唇,忍不住就笑起来:【那这样的话,我得改一改,不然逆CP了。】
在脑子里说完话,他便从谢煐掌中抽出手,一边提笔写字一边道:“我觉得,将陛下的名讳放前头,更好听些。”
宰相们看着白殊新写下的“煐殊”二字,又是一阵无言。
趴在两人脚边的小黑甩下尾巴:【如果天子嫁给你的事能被流传下去,再和这个年号一对比,后世的CP之争绝对非常激烈。】
谢煐此时已经看完“逆CP”的解释,脸色颇有点微妙:【后世的人……连这个也要争上一争?】
白殊悄悄瞥他一眼,眸中含笑:【你不懂……好吧,我也不懂。管他的呢,就当留下点线索,其他的,随缘吧。】
既然白殊喜欢这样,谢煐当然不会反对。
他扫一眼众人:“众卿可还有意见?”
几位宰相互相对视几眼,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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