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余钱找帮工,他们自己从物业借来三轮车,一点点往外运,运到大门口再塞进租来的小面包车。
幸好肖嘉映的东西不算多,谈默更是穷得叮当响,完全没有值钱家当。
副驾只能坐一个,于是肖嘉映坐,谈默跟细软一起呆在货厢。
司机闲着无聊,问旁边:“你弟弟多大了?”
“十八。”肖嘉映扭头递矿泉水,“胳膊还疼不疼。”
刚才搬柜子谈默磕破了肘。
谈默:“你喝。”
“我这儿还有。”
他接过水,拧过肘,不过破皮流了点血而已。肖嘉映又找出酒精棉片:“给伤口消下毒。”
“用不着。”
他个子高,头都快碰到车顶了,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蹬着。喝水没有空间,他干脆就不喝。
隔一会,肖嘉映转头:“谈默,喝水。”
他抬抬眼皮,没应。
又隔一会,肖嘉映问:“喝了吗。”
谈默眼皮抬一半,见肖嘉映皱了下眉心,终于面无表情地拧开瓶盖。
司机说:“我儿子也这样,一点都不让大人省心,冬天穿双拖鞋就出去嘚瑟,夏天汽水当饭吃,教育他两句吧脾气比谁多大,你这个弟弟还算是听话的。”
谈默把头转向窗外。
东西搬进新家,肖嘉映先去整理锅碗瓢盆,留谈默一个人在卧室兼客厅。
等他出来,谈默目光向客厅的灯扫了眼:“坏的。”
肖嘉映试了试开关,还真的是。
“我找人来修吧。”
“不用。”
只是灯管坏了而已。这方面谈默比肖嘉映懂,所以肖嘉映就让他去买灯管。
买回来,家里没有梯子,吃饭用的椅子又不够高。
肖嘉映正想把堆满杂物的桌子拖过来,谈默走到他面前。
“坐我肩上。”
“什么?”
谈默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他没有征求肖嘉映的同意,径直把人架起来。
双脚离地的瞬间肖嘉映心跳加速,紧张地闭上眼睛:“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修灯。”
谈默护着他,双手搂着他的细腰,看似松弛,颈跟肩膀却始终僵硬,表情也有些僵硬。
“快放我下来。”
“谈默!”
僵持了半分钟,谈默终于将他放下来。肖嘉映脸色发白,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背过身去:“下次不要这样了,我恐高。”
越来越强烈的失控感。
直到晚上睡觉他们俩也没再说话。
开间没有能避开的地方,肖嘉映睡床,谈默睡沙发。虽然没人提,但气氛还是很冰。
感觉到沙发的人翻了个身,肖嘉映攥着被子,轻轻转了下视线。
“肖嘉映,睡了没。”
谈默很少主动开口,今晚算是破例。
他转过身,平躺。
“问你个问题。”
“你问。”
“以前谈过恋爱吗。”
肖嘉映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回答:“当然。”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他唯一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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