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讲这句话的嗓音磨得极低而缓,他的英文发音本就极为纯正,即便只是简单的两个词, 也足矣听出正统的英式腔调,再以这样一把如大提琴般悦耳的低缓嗓音讲出来,是真的很好听。
至于后面那四个字…
后面四个字。
啊啊啊啊啊!
祝辞眠忍不住在心里尖叫,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戚戚究竟是怎么做到…怎么做到顶着这样一张过分凌厉且侵略意味极强的冰块脸,又用这样一副堪称循循善诱般的温和语气, 讲出这么…
这么涩涩的话的!
真的很反差好吗!
“享用”这个词…
即便祝辞眠是个纯到不能再纯的小笨蛋,但他也能听出来戚时用这个词, 简直就是把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其低微, 甚至可以称之为物化自己的位置, 就好像全然一切都只是为了取悦祝辞眠,等待祝辞眠来肆意索取一样。
饶是被戚时本就放在心尖捧了很多年,但此时此刻, 看着这样的戚时, 祝辞眠依然无法克制感到心脏怦跳不止。
是真的真的很心动。
祝辞眠微微仰头,下意识望进戚时的黢黑眼眸。
戚时也正垂眼看他, 视线一瞬不瞬, 目光中却早已敛去了所有可能会惊扰到祝辞眠的侵略意味,只余下纯然的鼓励, 与期许。
甚至, 在祝辞眠仰头看过去的时候, 戚时还不知有意亦或无意,不着痕迹般轻轻舔了下沾满草莓果酱的唇角。
当真像极了最会以无害面貌与动听歌喉蛊惑人心的海妖。
祝辞眠被蛊得头脑发晕, 甚至脚步都发飘。
他近乎踉跄般扑进了戚时怀里, 黑亮眼眸像蒙了层水雾般迷蒙, 在彻底宕机的大脑迟钝重新回转起来的时候,祝辞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吻上了戚时的薄唇。
且吻得很急,很凶。
像是饿了好久终于被准许吃小鱼干的小猫——
全凭本能,毫无章法。
任由祝辞眠将自己唇瓣上的最后一抹草莓果酱,也完全舔舐干净,戚时才微微向后退开些微距离,但真的只是些微,他们依然鼻尖相抵,鼻息交错。
“甜吗?”就着这个姿势,戚时哑声笑问。
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戚时在问什么,祝辞眠支着两只红得仿佛能滴血的小耳朵点头,还下意识回味般探出小舌头,舔了舔唇瓣。
戚时眸底愈暗。
“小馋猫,”他又倏然靠近了,薄唇再次贴上了祝辞眠因为吃过草莓果酱,而变得些微发亮的柔软唇瓣,含住轻轻吮了一吮,诱哄般道,“真的甜?让我尝一尝。”
伴着话音,戚时的舌尖已经轻而易举抵入了祝辞眠的唇齿。
品尝甜蜜的草莓味。
……
戚时这次的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既不只是唇瓣厮磨那么浮于表面,但也绝对不是气势凶狠的扫荡。
非要说的话,祝辞眠只觉得戚时这个吻像是一潭温水。
温缓舒适得能让自己溺毙其中,全身发软。
是真的软,都完全站不稳,完全要倚靠戚时支撑的那种软。
戚时恰到好处把控着节奏,在祝辞眠又即将因为气息不足而缺氧前就放开了他。
下一秒,不等祝辞眠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戚时轻松拦腰抱起,再次被抱回到了床边放下。
在一旁坐下来,靠在床头,戚时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还沾着草莓果酱的喉结,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轻笑道:“小馋猫,不继续了吗?”
祝辞眠又坐在床边缓了两秒的神,才终于从刚刚那个溺毙的吻中回过味来。
他目光落在戚时身上一瞬,就像是被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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