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凇说:“太轻。”
浮南又抱得更紧了点,她将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脊背上,她小声问:“这样可以了吗?”
他握住了她环在他小腹前的手,低下头,低低应了声:“嗯。”
浮南轻声笑了起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性子。”
“我挑了个日子。”阿凇坐了下来,他还是握着浮南的手,似乎怕她跑了。
“挑日子是人类才会做的事,他们迷信,觉得需要挑一个吉祥的时日,阿凇,连你也在意这个吗?”浮南笑眯眯地问。
“在意,总要一切都妥当。”阿凇平静说道。
“我不会再消失了。”浮南小声说,“那时你有诅咒在身,我都不敢靠你太近。”
阿凇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的声线依旧低沉平静:“现在不会了。”
“嗯。”浮南轻轻应了声,“我想要梦里的那件婚服。”
梦里那婚服的样式虽然是她与阿凇在成衣坊里挑出来的,但那是他们的梦境,所以严格来说,那幻想出的婚服款式也是他们自己创造的。
对于梦里的那件婚服,浮南还是很满意的。
“我命人去做。”阿凇说。
“好。”浮南将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上。
此时已近黄昏,屋内的长明灯盏也自己亮了起来,阿凇半抱着她,没说话,只是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发丝。
“那时候你哭了,我没想到。”浮南轻声说。
“醒过来也哭了。”阿凇说,他没掩饰自己这最脆弱的时刻。
浮南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她的指尖触着他的长睫,唇角泛着浅浅的微笑。
“若可以,我希望你一开始就对我没感情。”浮南的声音很轻,“只要我爱着你就够了。”
“若我不爱你,你不会爱我。”阿凇说。
浮南轻轻的笑声传来,她说:“是。”
她之所以对阿凇产生特殊的感情,实际上是因为她先感应到他的爱意,她孤独又渴望爱意,在怨川尽头那么多年,她接收到的都是恶意,只有阿凇,在那时她的视角看来,是对她好的。
阿凇抱紧了她,他知道浮南一直是一位孤单的小妖怪。
浮南被他抱着,今日又有些累了,于是没多久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直到深夜才醒过来。
阿凇把她抱到了床上,他将她带回的书拿过来,靠在她身边的榻上看着。
浮南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忽然想到自己还沐浴过,她迷迷糊糊地对阿凇说道:“我去沐浴一下再来睡。”
“不用。”阿凇将手中书翻过一页。
浮南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垂落,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用?”
“我给你洗过了。”阿凇侧过头,轻咳一声说道。
浮南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宽松寝衣,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我没醒?”浮南惊讶。
“昨晚睡得太晚,你今日困倦,说来还要怨我。”阿凇理直气壮答道。
浮南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她将自己的衣袍裹好,又钻进了被窝里:“那我继续睡了。”
阿凇把书合上,顺带将桌上的灯熄了,他也躺进被窝里,将浮南抱得很紧:“好。”
他身子高大,手臂四肢又沉,浮南被他抱着,又不敢完全贴着他的肌肤,因此显得有些局促。
“给我让点位置。”浮南缩在他怀里小声说。
“好。”阿凇松开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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