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言语中的刺儿,“嫌弃别人的前提是自己的东西得是‘新’的,是吧?”
莫凡目光骤然变冷,辛辣的烈酒刺激着味蕾,“你什么意思?”
司昭廉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随口接话而已。莫哥你知道的,我最不会说话了。”
纪阳揶揄,“咱们都知道司少情商高,懂分寸,进退有度。怎么在莫凡面前就不会说了呢?”
“是我总惹莫哥生气,”司昭廉端起酒杯,“莫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能来。”
莫凡没理他,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仰头喝下。
司昭廉也不尴尬,喝了一口酒,和身边那个漂亮男孩说话。
卫末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笑着小声问莫凡:“哎,你们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没有啊,本来就这样,”莫凡脸色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我和他只是炮友,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只是炮友啊?”纪阳凑过来,同样压低声音,三个人凑一块儿像在商量做坏事一样,“只是炮友你把他拉进我们的私人聚会?”
莫凡:“我那是为了——”
“只是炮友他帮你打架受伤?”纪阳说,“那晚我可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呢。”
“你看清楚个屁!你他妈明明喝醉了!”莫凡不耐烦,顾谨又靠在身上,更加火大。
他叫来酒吧经理把顾谨带上二楼房间睡觉,然后听着卫末霖和纪阳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时不时插几句嘴,只是余光不受控地往旁边瞟。
很快纪阳被人叫走了,卫末霖有家室的人也不能玩很久。
发小们陆续离去,卡座这边只剩莫凡,还有司昭廉和那个男孩。
现场很吵,与其说是司昭廉的复伤party,倒不如说是找了个借口,把朋友们聚在一起玩儿,今晚所有消费都由司少买单,几万、十几万的酒像水一样喝。
莫凡长得帅,又没有伴儿,不少人凑过来找他喝酒、暗示今晚是否可以进一步发展。
按理说这种场合他是如鱼得水,信手拈来,可是不知怎的,他并没有接茬,酒是照喝,但并未接受更进一步的亲密。
动感的音乐冲击着耳膜,司昭廉大概是故意的,一直搂着男孩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音乐暂停的空档,男孩儿甜腻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司少,今晚一起吗?”
“……不是啦,我是舞蹈生,我的腰很软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天天都在保养的……嗯对,提臀训练每天都做,和外面那些松的不一样。”
“你想玩儿什么都可以,我没有要求的,cosplay……还有……”
司昭廉一直坐得很老实,双臂放在椅背上,只是低头与男孩说话的姿势,全程都没主动,只是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接受。
莫凡目不斜视地盯着舞台的表演,后槽牙磨了磨,又灌了一口酒。
“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知道你技术好,让我感受一下?”
余光中,男孩的手在司昭廉的腰腹上摸着,渐渐往下,纤细的手指摸到了皮带的位置,身子贴得越发近,另一只胳膊缠在司昭廉的胳膊上,嘴唇几乎要吻上去。
男孩儿确实想吻了,只是嘴唇还没碰到,衣服后领就被人大力地提着往后拉,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短短一秒之间,他从司昭廉的怀里摔倒了另一侧沙发上,头晕眼花,没搞清楚情况。
司昭廉抬起头,嘴角弧度变深,平静的眼眸里出现了淡淡的波痕,“莫哥,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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