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大雅的轻伤,这样会让她心软,从而对自己产生怜惜之情,既能破坏那些焦黑的毛毛,又能增加小雌性对他的好感度,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骗到亲亲。
可是,兽人却绝对不能在心爱的小雌性面前暴露出自己真正脆弱的一面,那样只会让心爱的小雌性觉得他不够可靠,十分弱小。
尤其现在还有其他的人在,他心爱的小雌性好不容易才回心转意,不再嫌弃他了,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暴露丑陋的双腿,让她觉得他是只没有用的残疾废物啾?
泽尔修斯眼底的绝望和难过不似作假,甚至在看懂了苏落落坚持要让赛琳娜检查他双腿的唇语后,他洁白的长睫上还浸湿了几颗水珠(之前脸上沾着的寒霜被冕下融化后掉下来的→_→),那些水珠将落未落地坠在眼尾,像一颗颗委屈的眼泪。
他微微蜷起脊背,身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一瞬绷紧,眼尾通红地望着苏落落。
那样仿佛自卑到尘埃里的姿态,那样生怕被她丢弃的眼神,是苏落落先前从来没有在廿泽脸上看到过的。
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是强大的、无畏的,哪怕他听不见说不出,哪怕他拥有一双快要残疾的双腿,哪怕他左肩上连一颗代表着实力的兽纹都没有。
她几乎瞬间门就要败下阵来,屈服在他的这般攻心的目光之下,但很快,嗅着鼻尖的血腥味,她还是咬牙狠了狠心,割断了那一根藤蔓。
撒娇无效的泽尔修斯:“……”
本来就不想给他看病的赛琳娜:“……”求偶期的兽人真是够了。
她无语至极,冷笑一声很想直接撂挑子,偏偏苏落落这时适当地拿出了一小罐绿色的糖,“赛琳娜奶奶,这是我之前炼的糖,在花狐集市一罐能卖五十晶币,用来当这一次诊费您觉得如何,药草我格外再付您钱。”
赛琳娜:“快把他另外一条腿上的藤蔓也割开。”
苏落落却没立刻照做,现在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将骨刀放在了地上,接着用先前从兽皮裙上撕下来的兽皮缠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拉起他两只布满了鲜血和薄茧的大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捂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
她说,“你别怕,我不看。”
你不愿意被我看见难堪又痛苦的表情,我就不会去看。
但我会陪着你。
感受着你的心跳和体温。
所以,不要害怕。
在心底说出了一番堪比治愈文小说女主的暖心台词,苏落落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感觉捂着自己耳朵的粗糙手掌微微颤了一瞬,接着,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跪着的地面一点点渗出,隐约能听见赛琳娜奶奶震惊的呼喊声。
她心中焦急,可说了不会去看,就只好不再去看,硬生生忍了几百秒,廿泽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掌才松了下来。
“他这个腿我治不了。”才恢复听觉,赛琳娜奶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传递着不好的消息。
苏落落下意识攥紧了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后者道,“我伴侣倒是可以,但他现在不在禁林,现在递消息到外面,等他赶来大概要两三天,而且他的诊费可没有我这么便宜。”
脑后的兽皮结被两根粗糙的手指解开,苏落落眨了眨眼,对上了银发兽人满是情意的澄澈蓝眼。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余光不往他腿上秒,却听他用低哑的气音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指了指眼睛,做了一个睁开眼的动作,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她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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