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晚饭时间,山谷中炊烟袅袅,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灯光。汤姆脚步轻快——路上仍旧没碰到一个人,连个好奇探头的麻瓜都没有——不过片刻,他便近得能看清宅子的大门了。
汤姆在路边的杉树下暂时驻足,来回打量了一圈地形。
小汉格顿村位于两座陡峭的山中间,里德尔府是村里地势最高的建筑。也就是说,如果他从正门进去,保不齐会被谁看见。隐身咒倒是可行,穿墙而过同样可以,但他觉得这种难度的咒语远远超出了莫芬应有的能力。
还有更简便安全的方法,毕竟这种房子不可能只有一扇门……
汤姆的目光往更后方投去。离里德尔府不远的地方,有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屋外,有个一瘸一拐的男人正弯着腰在地里干活——他可能是个园丁什么的——嘴里还叼着烟斗,火星在渐暗的天色里明明灭灭。
如果里德尔府有后门,必定就在那个方向。汤姆没耐心等一个麻瓜,又不想发出什么大动静,便抖了抖魔杖,让风熄灭了那只烟斗。
男人停下动作,在石头上使劲敲了敲烟袋,毫无作用。他又试图用火柴点燃,结果那点火苗也被风吹灭了。难以解释的霉运让他忍不住低声诅咒起来,满不情愿地拖着自己那条坏腿走回了木屋。
这正是汤姆想要看到的。他从树木的阴影里闪身而出,动作敏捷地爬上山坡。里德尔府确实有后门,还锁得严严实实。但麻瓜的门锁对巫师来说半分用处都没有;他用魔杖一指,锁舌就自动弹开了。
汤姆立即钻了进去,反手推上门。锁还没彻底复位时,他就听见有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在苛刻地挑剔:“……我怎么听到后门那里好像有动静?不是和弗兰克说过好几次了吗,不许他脏兮兮地进到宅子里来?”
以她声音的远近程度判断,这老太婆的耳朵可真够灵光的。
“确实,”另一个男人回答道,“我去看看,母亲。”他的语气听起来满是幸灾乐祸,“如果弗兰克这个周的薪酬也不得不被扣掉,他就连最便宜的烟叶都抽不起了。”
听起来他父亲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汤姆毫无感情地抽了抽嘴角。他沿着走廊向里而去,没再蓄意放低声音。
另一头,男人的脚步声也在逐渐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奇怪,”汤姆听到对方开始迷惑地嘟囔,“弗兰克?你今天不瘸腿了吗?”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在绕过走廊拐弯之前已经举起了莫芬的魔杖——
下一秒,两边直直地打了个照面。汤姆一眼就看出,面前四十岁左右的发福男人正是他要找的那一个——虽然对方年纪大了,但如果眼神好一些,再排除眼角的皱纹和松弛的皮肤,就能发现五官和他自己根本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和汤姆一样,老汤姆·里德尔也轻易认出了面前的男孩。“你不是弗兰克,你是……”他震惊地盯着汤姆,视线下落,慢半拍地认出男孩手里拿着的木棍正是山谷对面那个姓冈特的疯子的。想起上次被莫芬指着之后发生的事,他顿时脚下发软,踉跄着向后退去。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汤姆冷冰冰地报上了全名,保持着魔杖尖端朝前的姿态逼近对方。“你抛弃了梅洛普。”他用了个直截了当的陈述句。
“不,我没有——”眼见来者不善,老里德尔慌忙否认,“我是被骗的,我被愚弄了……我不知道那女人对我做了什么,我们之前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可等我醒过来,却发现她和我在伦敦,她还莫名其妙地怀了孕……”
汤姆一瞬间杀意暴涨。向抛弃他的麻瓜父亲射出阿瓦达索命是很简单、并且在预计中的事,但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的挂坠盒在哪里?”
“挂坠盒?什么挂坠盒?我不知道……”老里德尔本能地想要撇清关系,可在对方愈发森然的目光中,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你在说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个金盒子吗?盖子上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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