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鸩止渴。
林月盈嘴唇发干:“我知道,可我想让你揉揉嘛。”
“太晚了,”秦既明说,“你应该去休息。”
林月盈说:“我现在胃痛。”
秦既明将手臂从她手掌中挪走,很轻松,用不了多少力气。
他说:“你需要去医院,或者,喝些热水,休息。”
林月盈轻轻地呼吸。
“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妹妹来看待,”秦既明说,“长兄如父。”
林月盈说:“你不要趁着我不舒服就得寸进尺啊,我们辈分一样。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给自己偷偷升个辈分,打死我我也不会叫你一声爹。”
“你脑袋不大,想得倒挺多,”秦既明说,“我的意思是——”
“月盈,”秦既明说,“还是那句话,我们要避嫌了。”
避嫌避嫌避嫌。
这可真是林月盈最最讨厌的一个词了。
什么李下瓜田,瓜李之嫌,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统统都讨厌。
秦既明态度光明磊落,说我们虽然都把彼此当兄妹,但兄妹相处也有个度。
林月盈想去你的吧,谁要和你当亲哥哥亲妹妹兄妹情深。
我才不把你当亲哥哥。
林月盈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她喝了热水,身体一暖,疼痛稍稍减轻了,她往床上一倒,仰面朝天,直到天明。
避嫌可没有结束。
早餐时,林月盈端着自己的小饭碗,拿着一个包子,又分了一半蔬菜沙拉和炒蛋,倒进自己的白瓷餐碟里,远远地端到茶几上吃饭。
秦既明从厨房端着自己的碗过来,看着这分桌而食的架势,一愣。
他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月盈捧着自己漂亮的小碗,看他:“避嫌。”
吃完饭,顺道送林月盈去学校。
车库里,秦既明从车位里把车倒出,林月盈却没有上副驾驶,而是抱着书包径直拉开后面的车门,坐在后排,重重关上车门。
秦既明叫她:“月盈。”
林月盈抱着书包,啪地一下倒下,躺在后座上滩成一团:“避嫌。”
终于到学校。
秦既明有通行证,将她直接送到教学楼区域,这么早到教室的学生不多,秦既明将车暂时停在路旁,他自己先下车,拉开后面车门,叫醒睡着的林月盈。
林月盈揉揉眼睛,看着秦既明伸出来的手,下意识想要握,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不开心,收回,哼一声,盯着他。
秦既明收回手,他说:“我知道了,避嫌。”
林月盈不理他,抱着书包下车。她睡懵了,没个轻重,头顶差点撞在车门上——
秦既明的手压在车门边缘,包着,她的头撞到他暖韧的掌心。
林月盈看他。
秦既明说:“避嫌也要先讲究安全。”
林月盈说:“挺不错的还压上韵了,你去当rapper吧。不过记得要避嫌,避嫌才能更安全。让你火遍天下无敌手,一直火到九十九。”
她情绪激动,没留神,又被台阶绊一下,踉跄着,秦既明扶了一下她胳膊:“看起来今天有点不顺,暂停避嫌一天。”
林月盈叫:“呸呸呸乌鸦嘴,不要说我坏运气——”
她今日的坏运气还真的就从此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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