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痒,她忍不住挠了两下,秦既明注意到她动作,低头看,瞧见她手臂上的红痕。
“即使自娱自乐也这么投入,”秦既明说,“不愧是我的优秀妹妹。”
林月盈说:“你也一样,不愧是我的健壮哥哥。”
秦既明:“嗯?”
“这是过敏啦,过敏,”林月盈将自己的胳膊举给他看,抱怨,“我感觉这家酒店的被子有点不干净,但前台告诉我,想要过敏性赔偿必须要医生写的证明……”
“过敏?”秦既明皱眉,他没有碰林月盈,只俯身,仔细看她手臂上的痕迹,果断,“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医院。”
林月盈:“啊?”
公立医院的预约不知要到猴年马月,秦既明打电话给当地的朋友,咨询到一家可靠的私立私人医院,果断带了林月盈去做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根据医生推断,极大可能来源自那没有得到充分消毒、烘干的被子。
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也不用口服抗敏药,过敏反应不是很严重,医生建议她不要用过热的水洗澡——温度过高会令她的反应加重,晚上洗过澡后在红肿处涂上药膏即可。
以及,禁止抓挠。
讲到这点时,这个女医生请秦既明离开,严肃地告诉林月盈:“这两日尽量避免x生活。”
林月盈紧张:“为什么?因为x生活会加速过敏吗?”
“喔,不是,”女医生说,“X生活中可能会存在的抓挠行为,会令你的过敏反应更严重。”
林月盈:“……喔。”
秦既明站在外面,安静地等待着妹妹出来。
两地的时差并没有阻挠何涵发来的简讯,她甚至连“我会告诉你父亲”这种话都说出口。
秦既明依稀记得,上次父母见面,还是两年前的中秋节。
那场并不愉快的父母会晤,最终也以何涵单方面讽刺秦自忠、秦自忠被气到去医院吸氧而结束。
秦既明没办法令母亲冷静。
她只对秦既明反复地讲,她很失望。
失望自己的孩子身上竟然有着和秦自忠同等的“恶劣”基因。
前方多歧路,秦既明想,幸好他还能先去走一走,砍一砍这路两侧的杂枝刺棘。
医院里的护理人员帮林月盈涂了一次药膏,那些早上困扰她的红痕渐渐地淡下去。为了避免意外,最终他们还是购买了口服的抗过敏药物,以防万一。
林月盈不喜欢这个药膏的味道,它嗅起来像是放了很久的薄荷油,还有无法忽视的酒精味道。
坐在车里时,秦既明看到林月盈皱着鼻子仔细闻自己的胳膊。那些红痕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透明的药膏,清清凉凉地熨帖着皮肤上红肿的痕迹。
“好难闻,”林月盈低声抱怨,“闻起来比林风满还要让人讨厌。”
秦既明忍俊不禁:“我不知道你这句话侮辱的是药膏,还是你的哥哥。”
“他算什么哥哥,”林月盈说,“就是一个只会咯咯达下笨蛋的笨公鸡。”
秦既明说:“公鸡不会下蛋。”
“不要反驳我,我现在脾气超级不好,”林月盈嫌弃地将胳膊往前伸,叹气,“又痒,又难闻……你再惹我,我就咬你。”
秦既明噙着笑,保持沉默。
林月盈不要理他了,她只是单纯讨厌胳膊上药膏的味道,这种东西给她一种很不美好的记忆。
恍惚间还是想到秦爷爷刚过世的那段时间,秦自忠听了秦爷爷的遗嘱后,脸色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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