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用湿巾帮你擦脸上的糖痕,我就在旁边笑话你,”史恩琮推了推眼镜,“我一笑你哭得更厉害了,然后——”
“然后哥哥站起来,把你从厨房中赶走,”林月盈眼前一亮,“是你呀,小胖子!”
史恩琮笑:“是我,那糖还是我想吃,怂恿你去拿的,记起来了?”
“啊,是呀,”林月盈点头,“我那时候可委屈了,我和人讲,我不是自己贪吃,我是给你拿糖,结果没人信,还是说我贪吃鬼……”
只有秦既明信了,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林月盈头发上的糖痕,一边说,他坏,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往来。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史恩琮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这其实一直也是我心里的一块儿疙瘩。但我爸妈后来移民,我跟着走了,也就没能和你好好道个歉。”
“没事,”林月盈笑,“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早忘了。”
史恩琮目不转睛看她:“你现在和小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林月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句话,她现在很不安,思考着该怎样拿到自己手机。
还没想清楚,只听被掩好的门被人象征性地敲了三下。
不等林月盈问出是谁,门外人已经径直推开。
白色衬衫灰色西装裤的秦既明迈入房间,他的视线从史恩琮身上一扫而过,落在林月盈身上。
秦既明大步走来,温和问她:“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第58章 窃情
史恩琮与秦既明也有许久未见。
在史恩琮记忆中的秦既明, 既明哥,始终停留在十五岁之前的光景。
那时候住大院里的兄弟姐妹们多,既明哥算是大哥, 无论是多大的孩子,都喜欢跟在他后面, 听他的话。
小时候皮, 闹起来打群架, 往往也是秦既明出面调停。谁家的孩子要是不听话, 家长说服不了, 打又舍不得, 骂了也无用, 便会让秦既明和小孩子谈一谈。
这种介乎于长辈和朋友之间的关系,令秦既明在这些小孩子中拥有着一种微妙的领导力。
但那毕竟是之前, 如今的史恩琮和秦既明已经完全不熟悉,他只是生疏而努力地辨认着这十几年未年的童年大哥哥, 站起来,和他握手:“既明哥。”
秦既明微笑着拍拍他肩膀, 示意他坐下, 语气温和:“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星期刚到, ”史恩琮解释,“本来是回姥爷家祭祖, 一想到很久没来了, 所以也回这边看看。”
他感慨:“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当初他们草草卖掉的房产,如今想再买,已经涨成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史恩琮和林月盈本来坐在转角、两个相邻的沙发上, 秦既明好似不知这是一场何涵主导的相见, 自然而然地坐在林月盈左侧, 挡在两人之间,横插一脚似的。
存在感强到令人无法忽视。
史恩琮欲言又止。
他隐约听到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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