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该不会真是野种吧?”
话音未落,楚何便被母亲的一记耳光扇得侧过了脸。
“你胡说什么?”
楚何舔了舔火辣而发麻的部位,脸色愈发阴沉。他不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才是胡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那我只问阿娘一句,他和我,你选谁?”
“……自然是你。”
“好,那便请阿娘利用太后的便利,让哥哥早些解脱,早登极乐。”
“你让我杀了他,然后立你为帝?”
这些年楚何对楚仁的态度游移不定,时进时退,像在试探,又像在犹豫,太后都看在眼里。她对楚何的野心洞若观火,也几乎可以确定楚何会留楚仁一命,这便是她的契机,唯一的两全之法,既能满足楚何,又能满足她。
到底是仅凭一个站不住脚的谣言,还是因为她与楚仁的奸情被他亲眼发现,他决绝得如此之快,还把杀人的刀交给了她,真是跟他父亲一样冷酷又狠辣。
看出母亲的迟疑,楚何逼近:“若是怕他死得太突然,惹人怀疑,那就下慢性毒药好了——阿娘不希望我做皇帝么?”
“……他已经答应让你继承皇位了。”
太后怎么也没想到,她和继子竟真的能走到一起。
他们的初夜发生在皇帝驾崩的那个晚上。她起初碍于身份,也有些羞惭,挣扎反抗过,可她的丈夫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无能地骂着,无力救她也不想救她。
他只想证明他是对的,无论多匪夷所思的怀疑,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只要君父永远正确,太子的清白也好,国母的贞洁也罢,都不值一提。
既如此,她何不与楚仁一起,以行动践行传言,将皇帝仅剩的一点尊严践踏?她不仅要赤裸裸地表露出自己对楚仁的眷恋,还要当着丈夫的面,与情夫行鱼水之欢,再放浪地叫出声来。
只可惜衣衫尚未尽褪,皇帝便已被活活气死,久久不能瞑目。
楚仁忽然失了力气,将头埋入她的颈侧,不一会儿,她就感到了一阵湿润与温热。她的双眼也微微发涩,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又痛快,又空虚,又难过。她拥抱住继子,温柔地在他颈后安抚摩挲:“已经这样了,不如继续。”
既已无法回头,那便将错就错。
从此,继后成了太后,楚仁成了新君。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断绝。白天是舐犊情深的母子,晚上是相互取暖的情人。狂欢如末日般灭顶,他们不论未来过去,只享朝夕。
“太后,我能如何补偿你?”
“我希望陛下的皇位可以兄终弟及。”
“……我答应你。”
太后的答复令楚何意想不到,怒极反笑:“原来阿娘是为了我才委身于人?是他逼迫了你?”
想不到楚仁还有这能耐,这么多年,莫非他看错了他?
那这皇位的承袭,究竟是父死子继,还是兄终弟及?
太后道:“我起初抗拒过,但转念一想,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民间女子尚能改嫁,我是太后,反倒不行?我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想跟他在一起。以后你做了皇帝,大可随便给他换个身份,然后我们搬去行宫居住,史书上好交代,再不惹出流言,也不碍你的眼。”
“他喜欢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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