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忙提起精神:“母亲莫怪阿何,是我的错,我不会那样做了。”
楚何也乖觉告罪,同时对母亲刮目相看。
皇帝原本只是神神叨叨,此刻见楚仁、楚何与继后三人站在一起,其乐融融一般,颤巍巍抬手道:“楚何果真是野种……是你们两个乱伦的野种……”
楚何转身便往卧榻而去。楚仁和继后都以为楚何是怒极,要去折磨皇帝,却不想楚何跪坐在卧榻边,拉住皇帝的手,半训半哄道:“你看清楚了,我这样的人,只会是你儿子。”
“我的母亲与哥哥清清白白,不容污蔑。”
“仔细回想起来,我真庆幸,在你这么多儿子中,我不是被你寄予厚望、寄托爱恨的那一个。”
“阿爹……醒醒吧,这里没谁对不起你。”
皇帝的目光从混沌逐渐变得清澈。
楚仁担忧地走到楚何身边,时刻准备挡在楚何身前,却见皇帝忽地起身,扯住了他的衣袖:
“阿仁……”
这称呼遥远得令楚仁怔愣。他跪坐在楚何身边,握住皇帝扯着他衣袖的那只手:“……阿爹还有什么吩咐么?”
“……你娘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要求和离的废后,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主动请辞的太子,你们真是……也罢,这天下,是你的了。”
皇帝死不瞑目,不知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完成。
听罢皇帝最后的遗言,楚仁默然良久,终是摇了摇头。
楚何比自己想得要难过一点,但一想到皇帝驾崩之后便是太子登基,他还要帮助哥哥顺利继位,负面的情绪便都被冲淡了。
继后在夜深人静时自斟自饮了一壶酒,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由。
太子成为皇帝之后,继后便成了太后,废后被追封为帝母,并迁葬帝母陵。令众臣都没想到的是,雍王竟被新君加封了摄政王?
登基大典过后,楚仁整个人都松懈了,还生了一场大病,便将朝政尽数交由楚何代为处理,他则专心调养身体。
两党臣子都很费解,既搞不清楚新君的真正意图,也不明白大好机会在手,摄政王怎的迟迟未表现出丝毫的篡位意图。
难不成……新君命不长久,无需摄政王得位不正?
第39章
尘埃落定之后,楚仁遣散了先帝后宫,有子女的太妃自愿选择随某一子女前往封地,安享晚年,无子女的则同样赏赐丰厚,放还本家,余生嫁娶或独身,皆自取之。
“这哪里是报仇,分明是莫大的恩典。”亲自送走了兄长、姐姐和庶母们,楚何心情很好,归来便缠着哥哥腻上了卧榻。
楚仁已从东宫搬入皇帝寝殿居住,楚何则前后脚搬进了偏殿——实则打算夜夜留宿哥哥的被窝。
第一晚时,楚何还戏谑道:“太子卧榻睡得,天子卧榻可也睡得?”
彼时楚仁捋顺着楚何的长发:“阿何若是想要,天子卧榻也可以是你的。”
楚何闻言却只是笑着摇头。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们了。”楚仁靠着软枕,躺在楚何身下,抬手为楚何擦汗。
“也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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