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秦付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宋时舒生活和排练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母亲赵媛打电话过来询问她婚礼安排情况的,她撒了个小谎掩盖过去。
暂时不想让母亲担忧。
二楼拐角的位置,夏黎一身米咖色大衣,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听到嗒嗒的上楼声侧了下眸,要会面的人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为了和情敌一较高低而摆足姿态,相反的,宋时舒衣着自然宽松,妆容清淡得仿佛素颜,几乎能看出她肌肤白皙原色和天生的美人骨相。
加上那不急不慌的步伐,无形之中制造一种正宫娘娘压人的紧张气势。
夏黎尽量平静,摸了下自己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起身客气地招呼一声,“宋小姐。”
“我挺忙的,你直说吧。”宋时舒没有坐下。
长了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其实不好糊弄。
秦付的事情,夏黎完全可以在短信里告知一二,既然约人见面就有她的道理和想法,然而宋时舒并不打算理会对方的想法,更没心情讲道理,只想要个真相。
“我没别的意思。”夏黎面色坦然,“只是想和宋小姐说一声不好意思。”
连对不起都省略了。
具体是否不好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至少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表现,反而摆着高高在上的面孔,因为怕被人拍到特意选的偏僻位置,说话时墨镜一直没有摘下来。
“想必宋小姐应该听说过秦付和我的事情,当年上学时他追了我很久,我因为出去演戏并没有答应他,这些年一直都没联系。”夏黎语速放缓,“虽说有这层关系,但我和他只是朋友,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她那语气不像是澄清,而是强调自己和秦付的这层关系。
更像是在告诉宋时舒。
她和秦付没在一起不是因为秦付移情别恋,是她有事在身,两人因此错过。
“所以,夏小姐约我过来就是告诉我,你们只是朋友吗。”宋时舒神色淡漠,“我以为你要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地做小三呢。”
夏黎面色微微一变,“我没别的意思……”
“没有就好,希望你下次长点脑子记得报警电话,别有事没事就打别人男朋友的号码。”
纵然现在和秦付冷战到要分手的地步。
宋时舒也没表现出来。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分了的话反而中了别人的圈套,不论如何也要打肿脸充胖子。
看到夏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宋时舒心里畅快不少。
焦糖玛奇朵被服务生端上来,短暂打破二人之间僵硬的气氛。
“看来宋小姐和秦付的感情很好,听说快要举行婚礼了,那我提前恭喜你们。”夏黎深呼吸,被呛的那口气始终没咽下去。
眼看着要落下风,夏黎不动声色扒拉下V型毛衣领口,流露出锁骨侧下方的位置,两片吻痕清晰可见。
宋时舒瞳孔一震,眉头皱起。
但她装作没看见,没上对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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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嘴上都说没关系,行为又暧昧不定。
宋时舒坐在回老家的大巴后排,越想越皱眉,摁了摁眉心,她实在没心思像唐思思那样当福尔摩斯探破案,想找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安静待会儿。
脑袋抵着玻璃想眯一会儿,眼睛一闭,回忆里浮现出的曾经秦付的模样。
他是大她两届的学长,品学兼优,温柔体贴,追她的时候费尽心思。
曾经因为翻墙出去给她买爱吃的糖炒栗子,被校领导发现,罚写检讨晨会朗读,然而检讨书每句话的开头连在一起是“我喜欢宋时舒”。
他为她放许愿孔明灯,为她救助可怜的流浪狗狗,学生时代犯下的错有一半是为了她,心跳最猛烈的时候都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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