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白离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等他笑够了,也从刚才的情绪爆发中冷静下来,他甚至不是质问,只是陈述:
“闻君和,从你为了别人把我捆在沙发上的那个下午,我就不是你的了。”
然后又对着闻君何心口补了一刀:“你也不是我的了。我早就不要你了。”
他们身后是一个小广场,有人在燃放烟花,空气中弥漫着白茫茫的烟雾,还有一股二氧化硫的味道。有小孩追逐嬉戏,几对小情侣坐在一起谈笑,但此刻所有的热闹都与他们无关。
闻君何像被人当头闷了一拳,身体慢慢僵直,方才还暴涨的周身气息迅速收敛,愤怒和失控像潮水般退去,仿佛头一次生出了些不明白和无措来。
“你想耗着我,那就耗吧。我会等,等你够了的那一天,然后就去过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欠你,这样被你耗着,没别的,我只是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还有那么多在意的东西在你手里。
你要我们回到以前,你要求太高了。易地而处想一想,你被人这样对待,你还会爱他吗?
你会杀了他,会扒了他的皮吞了他的肉。闻君何,你和你那些朋友们一样。”
白离说到这里静了几秒,天很冷,他的外套还留在房间里,身上只穿着闻君何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件昂贵的、他并不需要的衬衣。他用力吸吸鼻子,嘴唇和脸颊都冻得青白,浓重的嗓音像被冰冻过,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让心脏跳停的刺骨寒意。
“你和他们一样,只是在欺负一个无权无势的玩物罢了。”
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指责,打得闻君何毫无招架之力。
闻君何愣了愣,甚至消化了一下这些话的意思,然后行动先于意识,将身上外套脱下来,上前一步裹在白离身上,将他硬生生扯进自己怀里。
方才那些暴怒的气焰早就没了,闻君何脑里心里只剩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恍惚。
他感觉怀里的白离像一阵烟,就要飞走了。
“你不是……不是……”他想说不是什么玩物,但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尽的后悔和心痛搅拌在一起,比这个冬天的夜还要冷上十几度。
“你是我男朋友,是我爱人,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谁也不能抢走你,不能觊觎你。”闻君何将白离扣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仿佛只有这样白离就永远走不了。
“男朋友?爱人?”白离又笑起来,这是他今晚上第二次笑了,他都觉得自己被闻君何的思路整魔怔了,净给他讲一些奇怪的笑话。
他往外用力挣了挣,闻君何便松了力,不敢再违背他。
路灯很亮,遑论为了衬托新年氛围,四周还立着挂满了彩灯的“火树银花”。闻君何这次轻易就看到了白离沁湿的眼角。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也会害怕?”白离眼睫轻颤,眼底的愤恨顷刻间变成了别的什么,一碰就碎。
他在质问,却已经不需要闻君何的回答。
“没有,你没有,因为在你心里,”白离摇摇头,继续说,“我不配。”
闻君何只觉得全身血液和肌骨都冻在了一起,他狼狈不堪,撕心裂肺:“小白,不是这样的,不是,对不起……”
是啊,他做的那些事,白离怎么会不怕。
为了没有根据的猜测迁怒他,因为提分手把他绑在沙发上强迫他,为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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