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要学英语,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边上一圈人的成绩都不怎么样,诧异道:“我没听错吧,你在读书?”
大家能做朋友,不就是因为同样的不学无术,怎么现在忽然就有个人要改邪归正了,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到现在,余景洪也没弄明白,觉得好像就是稀里糊涂走到正道上。
他也没办法解释,索性说:“对,在读书。”
颇有点天方夜谭,另一位同学啧啧两声:“不是,就你的水平,能读出什么来?”
这也是句实话没错,哪怕余景洪自己本来都不相信能有什么成绩。
但他正好从小测中取得一点信心,又想起堂妹那种坦然的态度,觉得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说:“试过才不会后悔。”
跟老师让写在作文里的名言警句差不多,正面得跟余景洪从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有人夸张地拍着桌子笑:“余景洪,你这是中什么邪了。”
余景洪有点不乐意了,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本身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否则不会在问题少年多多的县中小有名气,因此板着脸骂:“中你大爷。”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有人打圆场:“不至于吧,就开个玩笑。”
余景洪也不想让谁难堪,嘴角扯起个弧度:“那以后就别开,我不喜欢。”
得,大家都尴尬起来,吃完也不张罗着一起去网吧,反而各自散开。
按余景洪的猜测,他觉得估摸着到拐角几个人会聚在一起说他的坏话。
为了印证,他悄摸摸地跟上去,果然见到想象中的场景。
不知怎么的,他失落之余又有些松口气,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着,下午病恹恹地去上课。
余清音摆弄着刚买的笔没留意,扭过头才发现身边悄无声息的多个人吓一跳:“哥,你是鬼吗?”
人家说灵魂也有重量,兴许脚步都比他重。
按理余景洪应该跟堂妹斗嘴几句,但他实在提不起劲,趴在桌上喃喃:“真没意思。”
看样子是中午玩得不尽兴,余清音安慰着:“下课我请你吃烤肠。”
余景洪也不能总蹭她的吃喝,摇摇头:“不用,我就是心里堵。”
咦,怎么好端端的就不高兴了。
余清音心里犯嘀咕,刚要问就看到老师进来,只好给堂哥传纸条。
余景洪其实脑海里一团乱麻,但没想清楚要不要说,干脆一本正经写上“好好学习”四个字推回去。
余清音更加觉得他心情很糟糕,却也表示尊重,认真地抬头看老师。
得亏是她把心思收回来了,不然下一秒粉笔该丢她脑袋上。
老师意有所指敲敲黑板:“最后几节课,都给我坚持到最后。”
物理本就是初二才开始学的科目,一年时间里的知识点不多,因此不会上到开学。
不像数学,叫人望不到尽头在哪,有时候看着书都绝望。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着急,叫人操心的是余景洪。
余清音虽然好好听课了,放学后仍旧立刻关心。
她倒没有追问,只是说:“哥,咱俩永远是一派的,真想倾诉我绝对是第一选择。”
余景洪觉得得自己好好想想,握着自行车车把:“晚上停一节课就行,我想打会游戏。”
忽然之间,余清音觉得他有多年后的成熟模样,点点头:“行,那咱们明天见。”
也不知道余景洪怎么排解的,反正他不肯讲,只是更加有学习的劲头。
余清音觉得是件好事,心想世界上再亲密的关系之中,都要保留一丝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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