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这才发现用错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毕竟她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
当然,其实什么家务她都不喜欢,后来能靠科技的事连手指都懒得抬。
余景洪反正也不是自己洗,大大方方放过。
余清音见逃过一劫,拿出湿纸巾擦手。
她后来习惯在身上带这些东西,桌肚里倒有一半和学习无关,细致得格外讲究。
等她弄好,班主任正好进教室。
何必春目光扫视,把几个还在说话的学生们压下去,很快只听得到读书的声音。
说来奇怪,余清音后来看到领导都不当回事,坐在课堂里反而对老师心存畏惧。
她自觉是多年当差生留下来的阴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好在早读就半个小时,接下来是各科老师轮流上场,大概是为了赶进度,不管不顾这才是开学第一节 课。
余清音听得头昏脑胀,放学后趴在桌子上叹气:“我怎么就不是个天才。”
她智慧有限,只能勤勉,想想都觉得怪累人的。
余景洪本来要走,在堂妹的脑门上敲一下:“别做梦了,快去吃饭。”
然后自己先跑没影。
余清音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去校门口的黑网吧吃炒面打游戏,心想能回来好好上课就行,毕竟青春期谁都讲不好,她管得太多也许物极必反。
因此她半句不提,倒是先眯着眼睛睡午觉。
其实这个时候的教室反而安静,再过会吃完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才叫吵闹。
余清音等听见动静就站起来伸懒腰,打上伞朝外走。
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看上去丝毫不惧炎热。
余清音都替他们担心会不会中暑,捡着树荫处往校门口走。
跨过大门,就几乎没有遮挡物,太阳追着人跑,好像想把伞面也晒出个窟窿来,只有在室内的时候会好些。
不过这个好,并不等于凉爽。
快餐店的两台吊扇鞠躬尽瘁,可惜没发挥出太多的作用,热气仍旧回荡,甚至黏在人身上不肯下来。
余清音只觉得吃下肚子的不是饭,是自己无处发泄的火气。
她满头大汗地读不下书,索性打着伞在操场看打球。
县中的设备潦草,可没有看台之类的地方,因此她只能站在树下看,时不时踢踢发酸的腿。
像她这样大中午闲得慌的独一份,几个打球的男生很快注意到,投中一个就往这边看一眼。
要换个人兴许就不好意思地跑开,但余清音的脸皮已经进化,还冲人家笑笑。
正是十几岁的年纪,男生们反而避开视线,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讨论她在看谁。
但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余清音就是贪恋着青春的活力,毕竟她有三十岁的灵魂,偶尔会觉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就像是投进来的孤魂野鬼,再没办法成为那个少女。
可见时光确实不再。
余清音心中万分感慨,拍拍身上的灰回教室。
别看是午休,学生们也不少,聚在一块三三俩俩的说着话。
只要稍微支着耳朵,整个年级的八卦一览无遗。
余清音听得高兴,就是不知道其中的谁是谁。
但她依稀记得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应该清楚,摸着下巴:“没法对号入座,真可惜。”
她正努力琢磨着,企图从记忆里翻出几个人来,思绪被眼前出现的方晴晴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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