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景洪反问:“男的谁会?”
行,大男子主义,余清音举目四望,还真没从自家人里挑出个例子来。
由此可见,她哥有这样的想法不意外,但这又不代表一定是对的。
余清音:“那你觉得什么叫好女人?”
余景洪平常不大机灵,这会敏锐察觉此题不好答。
他心想堂妹的脸色也不好看,说:“你还是直接讲我该怎么改算了。”
余清音的笑意很淡:“其实不会做饭没关系,但不是女人天生该做的。”
世上很多事,压根不存在理所当然。
余景洪似懂非懂:“就是要公平,对吧?”
其实讲起来挺复杂的,余清音权当就是。
她咬一口有些发凉的煎饼,吸吸鼻子:“或者你想想看,将来我结婚,你希望人家怎么做?”
其实余景洪不是个妹控,他对堂妹爱护的基准在两个人幼时留守在家的情谊上。
两个人年纪相同,那些大人无法理解凄惶和未能顾及的心理健康,使他们成为彼此最大的依靠。
夸张一点,他们已经成为双方的一部分,私心投射得尤为彻底。
有谁是不希望自己过得好的吗?反正余景洪不会。
他希望堂妹将来的归宿是能把她捧在手心,最好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想做什么想买什么都可以,不为生活而忙碌。
说句实话,他好像都做不到,不过那不代表他不能要求别人。
思及此,余景洪道:“我很擅长强人所难。”
还挥拳头,果然是幼稚的十六岁。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他做哥哥着实很好。
余清音反正是妹妹,耸耸肩:“没事,大概率我们都结不了婚。”
毕竟她短暂的上辈子里是没有。
余景洪对谈情说爱暂时没兴趣,不以为然道:“那多酷啊。”
是挺潇洒的,偶尔也会有一点孤单。
余清音天真地仍旧相信爱情,笑笑不说话,慢慢走回家。
这个点家里没有人,方便她在客厅大声背诵。
范燕玲过午饭的点才到家,在楼道里就听见声。
她心里犯嘀咕,打开门问:“清音,你请假了?”
余清音:“领导来查,不让补课了。”
难怪,范燕玲钥匙一丢:“那你中午想吃什么?”
余清音十几岁的时候有点挑食,现在反而没这个毛病。
毕竟她知道做饭的辛苦,说:“都可以。”
随和也麻烦,范燕玲开冰箱看:“那煮面好了。”
余清音点个头问:“海林没回来吗?”
自打开始盖房子,范燕玲就每天去看进度顺便干活。
她早上是带着儿子出门的,说:“他在你奶奶家吃。”
村里小伙伴多,玩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压根叫不回来。
余清音都想象得出来,不再追问,拿起书继续嘀嘀咕咕。
倒是范燕玲多讲一句:“就剩这两个月,加把劲知道吗?”
本市的中考是七月一日开始,为期三天。
刽子手的刀离脖颈更近两寸,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命运刀下留人。
余清音还不是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现在是擦线边缘,万一时运不济就打脸了,因此只能说:“我尽量。”
看她逼自己紧,范燕玲转而道:“不是什么大事,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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