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走这步对多数人而言太过艰难,她也缺乏这样的勇气。
幸好现在人生重来,她也不用再纠结后悔于错误的决定。
尤其是考上一中后,她生出前途一片坦荡的错觉,毕竟万事开头难,她已经铺出条能力范围内的康庄大道。
计划做好,剩下的就是慢慢往前走。
余清音知道这是急不得的,趁着宿舍还没彻底安静下来再听一篇英语。
才听个开头,张敏心把手机还给她,带着抽抽噎噎的哭腔:“谢谢。”
电话费要钱,她没敢多讲几句,意犹未尽得越发委屈。
余清音只以为她是想家,说:“明天就星期五了。”
市一中的军训比较像是走过场,要求并不严格,时间也短,前前后后就五天。
张敏心这会是归心似箭,如释重负道:“是啊,总算星期五了。“
她的表情哭中带笑,眼角盈盈闪动着一丝泪花,显得三分楚楚动人。
余清音吃软不吃硬,再安慰两句准备睡觉。
宿舍的灯在舍管阿姨点名后准时熄灭,走廊上很快安静起来。
不过等午夜时分,又变得有些喧嚣。
隔壁宿舍的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说话的声音好像就在余清音的脑门上。
她半梦半醒睁开眼,在心中默数到十,慢慢地起身,蹑手蹑脚打开宿舍门。
大半夜的,睡她上铺的许思思探出头小声问:“你要去哪?”
余清音用气音答:“叫她们小点声。”
她已经过了忍耐而使自己不高兴的年纪,咚咚敲隔壁的门:“你好,麻烦小点声可以吗?”
隔壁一瞬间像是都被掐住脖子,仿佛里面没住人。
余清音很满意这种效果,躺回床上,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肚子上,整个人的睡姿安详。
不知道是从哪张床传来的声音,有人说:“总算安静了。”
马上有醒着的人附和,话音都压得很低。
原来大家都嫌吵,余清音还以为都睡着呢。
她无声笑笑,很快沉沉睡过去,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是周五,连空气中都是即将放假的欢乐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清音觉得同学们的语调都高起来,唱歌的时候都分外有力。
她这个五音不全得以更好的浑水摸鱼,张着嘴好像认真参与,实则声音传播在方圆五厘米内。
反正挨着她站的陈艳玲一句都没听见,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很快陈艳玲就猜到是为什么,趁着休息时间开玩笑:“清音,你刚刚唱了吗?”
余清音大大方方承认:“我走调特别厉害。”
反正唱不好,索性不丢这个人。
跟陈艳玲想的差不多,她喝口水说:“咱们班唱的都走调。”
尤其是跟隔壁四班比起来,胜在脸皮厚声音大。
余清音调侃自己毫不客气:“那我再唱就是火上浇油。”
很幽默,陈艳玲倒不会顺着人家的话接着嘲讽,转而笑笑聊其它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很快教官就叫“集合”。
余清音下意识站好,两腿并拢,双臂自然下垂贴紧裤腿缝。
做这套动作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短短几天自己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心想人的改变有时候确实是一朝一夕的。
但这种习惯很短暂,几乎是宣布军训结束,大家的骨头就懒下来。
余清音肩膀一垮,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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