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怎么回事,听旁边的人交头接耳才搞清楚。
她估摸着快到自己,把数学作业写完就开始等。
等了三分钟,果不其然就是她。
张建设唠了一个多小时,看上去一点都不疲惫,讲话依旧声如洪钟。
余清音都佩服他的精力,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等盘问。
说是盘问,也就几句家常话,然后话题一拐跑到高考上。
张建设问:“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大学啊?”
其实高一考虑这个太早,对多数人而言未来具有极强的变动。
像上辈子余清音就从没想过,只等着看分数出来够去哪。
然而人不能麻木两辈子,她坦然提及目标:“安大。”
想留在省内的话,这就是最高学府了。
前面张建设也听过几个学生提,习以为常地鼓励:“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学习,我看过你的中考成绩……”
说实在的,余清音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类型的老师。
她知道这都是工作之外的付出,很能共情这种希望每个学生都好的用心,觉得怎么着也该有回报,听完后保证:“我会努力的,谢谢老师。”
这句话人人都会说,她的眼睛和其他人比起来,却多了异样的神采。
出于职业的敏锐,张建设多说一句:“我有直觉,你肯定能考上。”
喜庆的话多多益善,余清音全然收下,说:“那借老师吉言,我回去好好学习了。”
行,看样子她不需要什么关怀。
这种心智坚定、目标明确的学生,张建设每年也会看到几个。
他心想这一年应该挺省心的,很是惬意地喝口水润润嗓子,等着下一位学生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四十八章
从办公室出来, 余清音顺便去了趟洗手间。
和课间的拥挤不一样,里面只听得到滴水的声音。
滴答滴答的,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 像是什么鬼故事的开头。
余清音这个人, 偶尔具备很恐怖的想象力。
她对任何带有悬疑这两个字的小说、电视等敬而远之,甚至连场景制作粗糙的《少年包青天》都需要从手指缝隙看。
总之她的胆子就只有针尖大,内心独自在演电影, 洗个手都得回头左右看,仿佛背后有幽灵。
回教室的模样像是被狗撵,坐下来长舒口气。
陈艳玲还以为她是被批评了,问:“社会骂你了?“
余清音愣了两秒, 才反应过来这是班主任的外号之一,因为他说过自己的名字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建设”。
不管起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寄托,最后在学生们嘴里都沦为五花八门的昵称,若干年后提起来, 兴许会代替真实姓名, 成为唯一的印象。
不过余清音个人习惯称呼得更尊重一些,说:“没有, 老师人挺好的。”
这可未必, 陈艳玲神神秘秘:“社会以前可是混过的,后来的才改邪归正。”
学生们也有自己的小道消息,传来传去的也不知道哪句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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