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歌?”
学校不干涉广播站的多数事宜,选曲选稿子都很自由,甚至可以说凭广播员的心情和兴趣爱好。
余清音正好有一首非常喜欢的英文歌,说:“《Scarborough Fair》。”
译名为《斯卡布罗集市》,歌词只有简单的几句,传唱度很高,估计很多人听名字不清楚,前奏一响就知道。
不过这种类型的歌,有点出乎赵茵茵的预料。
她道:“我以为你听艾薇儿的。”
那些抛之脑后的流行再度被提起,余清音已经能自如应对,不像刚重生的时候听到满大街在放《套马杆》一样如遭雷击。
她不好意思地承认:“我只知道她一首歌。”
赵茵茵猜到是哪首,说:“我也一样。”
两个女生对视笑一笑,无形中拥有某种默契,看来无论是爱或憎,共同之处能让人变得更加亲密。
赵茵茵忽然觉得跟她很投缘,可惜节目即将开始。
她按下开关,在话筒上敲一下,听到远处飘回来的声音,自然地开始干活。
其实广播站的设备操作不复杂,连音量都几乎在固定值内,称得上一键解锁。
于新人而言,难的其实是念稿子的节奏。
余清音私底下试过两次,到后面单词都好像是赶着去投胎,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她以前上课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毛病,想改却控制不好,反而变得有点磕巴,好像连说话都要从头学。
压根没有想象中简单。
对此,赵茵茵倒是给出个建议:“你可以盯着秒针念。”
有时间的概念,自然可以把握。
余清音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晚自习后在教室练习,还拉来两个听众。
其一是非自愿的余景洪,坐在堂妹对面满脸的生无可恋;其二是主动请缨的徐凯岩,他带着纸笔把这当英语听力训练。
两个人的态度截然不同,余清音不得不踩一捧一:“哥,你得向凯岩好好学习。”
余景洪只跟堂哥竞争在妹妹心中的分量,全然不在乎旁人的轻重。
他甚至打个哈欠:“那我把他留给你,先走了。”
余清音扯着堂哥的手臂:“不行,你必须给我认真听。”
说真的,她去广播站这件事已经很出乎余景洪的预料,现在的热情更是叫人惊讶。
他难得想问个明白:“你这么喜欢做播音员吗?”
不喜欢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反正余清音觉得挺有意思的,更何况她还有一点小心思,直言不讳:“我虚荣啊,回头一播,大家都知道我英语说得特别好。”
她从前的青春暗淡无光,看任何校园为背景的小说或电视,都会不由自主地带入主角的某些高光时刻。
作为一个普罗大众,她拥有想要熠熠生辉的心,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嘛。
可惜余景洪认为不太像堂妹会说出来的话,伸手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余清音拍开他的爪子:“我是认真的!”
她脸一板,余景洪就不敢继续开玩笑,生怕惹急她。
他整个人坐直坐正:“行,那再来一遍。”
这才像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余清音很是满意,顺便在徐凯岩的笔记本上点一下:“注意我的顿句,标点符号也要用对。”
太苛刻了,余景洪为同桌抱不平:“怎么可能听出来标点符号。”
余清音理所当然:“英语专四专八都这么考,错三个标点扣一分的。”
余景洪只知道四六级,喃喃自语:“居然还有八级,第一次听说。”
压根不是一码事,余清音解释两句,这才抖抖手上的纸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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