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顿时把前言后语都忘记,眼神愣愣的。
陈艳玲还以为她在为即将开始的月考失神,挥挥手:“你看哪儿呢?”
余清音的眼睛有了焦距,她快速眨两下问:“你刚刚有说话吗?”
这得是多恍惚的精神啊,陈艳玲怜爱地牵着她的手:“你要多保重。”
别在高一就累垮了。
余清音只觉得自己跟高中生们果然有代沟,啊一声说:“我没事啊。”
看上去明明很不好,陈艳玲心里不信,嘴上说:“那就好。”
她的眼神看着仍旧怪怪的,不过余清音也没追究,再次从“噫吁嚱”开始背。
“危乎高哉”四个字还没出来,上课铃就响起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余清音现在觉得背不完是命中注定是事情,乐观地想也许是老天爷的告诉她不考这篇的提示。
她抓紧时间把《论语六则》的释义看一遍,信心满满地去十一班考试。
高一的第一次考试,座位编排得十分没有规则。
余清音看到表格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中考成绩要排到十一班去,对人生充满绝望,一瞬间甚至憎恨世界。
好在稍一打听,她就知道真相,松口气之余
又有些封建迷信的念头,老觉得是自己第一次月考会搞砸的预兆。
这种不太妙的感觉,在翻开语文试卷的时候得到证实。
余清音一看古文考的是《蜀道难》低声骂两句,心想曾经有押中题目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看来今天的考试必然不顺。
说真的,想叫个重生的人不信鬼神之事是不可能的。
余清音现在就差找个地方讼佛念经,虔诚得连月亮都不敢伸手指一下。
这会她直呼倒霉,看哪个字都不顺眼,落笔之前犹豫再三,只怕犯什么超低级错误。
好在语文本就是她的弱势科目,分数再差余清音都不意外。
她搁笔的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情,重重叹口气等结束,看着窗外发呆。
这学生什么情况,监控老师敲一下讲台:“还有十五分钟,写完的再检查一遍,班级、姓名、学号不要忘记。”
余清音就怕把对的给改错,纹丝不动,一收卷就赶紧跑,不想听别人讨论。
可完全避免是不可能的,从三楼到一楼的楼梯上,无数正确和错误的答案飞来跑去。
余清音的耳朵没法关起来,只能安静地听。
她的记忆力像是跟考卷一样上交,压根不记得选项之类的东西,仿佛刚刚坐在那儿捏着笔的是别人。
反正不清楚的,余清音一律判断自己会被扣分。
她对语文成绩的期待值降到最低,索性不去教室放笔袋,而是拎着它去食堂。
吃完午饭,她的眼睛就有点睁不开,索性回宿舍睡觉。
大概是小憩过后,下午考数学的时候余清音格外有活力。
她甚至研究出倒数第二道大题的两种解法,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聪明,在草稿纸上反复验算,算来算去都是同样的答案。
没理由走两条路全栽在一个坑里吧?余清音虚伪地喃喃自语:“哎呀,侥幸而已。”
好像有人问似的。
不过她自己会宣传,吃完饭的时候跟堂哥说:“我现在觉得数学一点都不难。”
哟呵,挺自信的。
余景洪不怀好意地笑笑:“要不比比谁的分数高?”
看样子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余清音才不接茬,果断拒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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