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像是嘤嘤嘤,叫人有点想笑。
余清音伸手扯一下布,抚平上面的褶皱,眼神询问“这样可以吗?”
赵茵茵比划着示意再过去一点,又拿起另外的话筒试用。
明明是很忙碌的时刻,她的匆匆却还带着一丝优雅。
余清音后来活到三十岁,都没有这份从容。
她心想有些东西确实是与生俱来的,赞叹地看一眼挪开视线,蹲下来整理地上的电线。
站起来的时候她眼前一黑,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饭。
偏偏开幕式即将开始,她不好在最后的准备上掉链子,摸口袋想找出点什么。
这种举动是徒劳,她只掏出一张餐卡,目光四处逡巡,企图逮到个能跑腿的。
可惜这会人是很多,却都穿着一样的校服,混杂着压根分辨不出谁是谁。
余清音只能放弃,摸摸自己的肚子,思考待会因为低血糖晕过去的几率有多大。
就这一下动作,被赵茵茵注意到。
她道:“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余清音倒不是硬着头皮非要干活的人,有台阶就顺着往下:“我有点头晕,估计得去吃一点。”
赵茵茵心想要是让去,估计别人会抱怨,毕竟个个都在忙,可不让去又显得过分。
左右一琢磨,她递出餐卡:“正好,你帮我去买个饮料给大家喝吧。”
小卖部跟食堂紧挨着,如此一来跑这趟就合理很多。
成年人不需要别人把每句话的意思都戳破,余清音:“好,我马上回来。”
她逆着到操场集合的学生们朝外走,脚步快得几乎飞起来,小腿仿佛要抽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余清音生怕影响自己的比赛,停下来喘口气,改成不紧不慢地走着。
好在两个馒头下肚,她的状态回转,整个人重焕生机,拎着刚买的饮料们回操场。
和做操的时候一样,各个班级整齐排列,广播里放着《运动员进行曲》。
说来是个冷知识,余清音加入广播站后才知道这首纯音乐原来叫这个名字,每次听好像能闻见上辈子十六岁时的凤的味道。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人的灵魂仿佛飘飘忽忽地跟着去。
最近一段时间,余清音常常忘记自己是重生的人,那些若隐若现的回忆在逐渐变淡。
也许再过不久,她不会再刻意去区分前世今生的区别,只剩经历过的事情会成为雕刻她的一部分。
好比现在,她看到开幕式开始,静静地站在树荫下躲着等。
从这个角度,站在舞台上的领导们也看不见还有个迟到的学生。
反之余清音的视线也被阻拦。
不过一中也没准备啥花里胡哨的表演,只有无穷无尽的讲话和短暂的运动员宣誓。
领头宣誓的是高三的刘子豪。
他在本校很有名气,在同届学生们多数前途未明的时刻,已经凭借还不错的文化成绩第一章级运动员的证书和省运会金牌这三样,算是半只脚踏进清北的门。
余清音晨跑的时候特意偷看过他,对这位某种意义上文武双全的人才很好奇。
她还有点羡慕,毕竟谁小时候没想过上清华还是上北大,即使她现在这么努力,这两所学府感觉还是很遥远。
思及此,她又操心起月考的分数,知道现在肯定有几科的成绩已经出来,琢磨着要不要待会去打听。
算了算了,大好的心情别破坏,好歹让这次运动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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